“这也是你同意跟祁家合作的原因吗？” 叶知知即便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楚瑾之太了解知知，她有时候非常容易心软。
“知知，我们愿意跟他们合作确定是因为祁老将军和祁家做的那些事情，但并不能抹除他们对许家做的事情，他们做过的事情，永远不能因为其他事情而抹除，你对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
“是，知知，你能不计前嫌救了他们几次性命已经够好了。”许远谦跟着撇撇嘴，如果不是祁家做的那些事情，他真想将他们所有的罪证都上交给国家，他真是烦祁家。
叶知知沉默，这个道理她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在国家大义面前，好像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叶知知点头，“我会将会这些事情区分开来。 ”
“这就对了。 ”楚瑾之轻拍叶知知的手， “记住，祁家做的这些事情自有人去评判，我们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
叶知知看着楚瑾之，想着老将军的伟大的遗愿，觉得心情沉重，与老将军相比，她真的太渺小了。
从这天开始，叶知知将所有心思都放到医馆药浴堂的改造上面，每天还会去青松疗养院去看望祁家两个兄弟。
祁子辰已经从京都医院转到疗养院里，这样，叶知知也方便，不用每天跑两个地方。
“祁同志，你的身体恢复不错，只是如果不好好吃饭的话，再好的药也没办法让你的病情好起来。 ” 叶知知立在祁子辰的面前，眼神复杂。
这个人做过很多坏事，又做过很多好事，叶知知真的一时没办法评判。
“叶大夫，难得你还愿意救我。 ” 祁子辰的嘴角带着嘲弄， 眼神晦涩不明。
叶知知， “我愿意救你，那是因为你是病人，而且你的病我比较感兴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也不会救你。 ”
叶知知说得直白，一点都没有给他留情面，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祁老将军的遗愿。 她在对祁家佩服之余，也从那种敬佩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她确实很佩服他们，但也不会因为他们这些事情，而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事情，这是她的权力。
祁子辰的眼神有了神色，转过头，直视叶知知的眼睛，“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更加高兴。”
叶知知抱着臂，想了想，“那倒也不会，毕竟，当年的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 ”
祁子辰沉默，关于实验的事情，他们不能告诉外人。
“祁同志，你愿意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吗？”叶知知在祁子辰的病床前坐下来， 自顾自得，“我想知道，李泊序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祁子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停顿了足足三秒钟，“我以为你们都已经猜到了是谁，为什么还要来问 。”
“当然得更加确定啊。” 叶知知翻了一个白眼，他们将这些事情瞒得严严实实，楚瑾之查了很长时间，都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也不清楚，我爸不愿意告诉我实验室的具体事情，我只知道，有人杀了他们，然后逃走了。” 祁子辰没有隐瞒，叶知知救过他的性命，告诉她这些事情，也算是还她人情。
叶知知，“……”
“也就是说，有人知道是谁杀了李泊序的父母，而且见过他们。 ”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杀李泊序父母的人其实是实验室的人。
祁子辰， “应该是这样，不过，我爸负责的那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几乎死得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已经死了吧。 ”
当年，沣洋县是两个实验同时进行，分别由祁彦华和祁彦国负责。
由祁彦国负责的那个实验室发生那些事情，祁彦国因为自己妻子和儿子的事情，对一些人进行了报复，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中毒而亡。
还有一些人在近十年内，也是陆陆续续得病死亡，几乎没有多少活人。
许老先生是跟在祁彦华的身边进行实验，叶知知一切了解的实验和那些工作人员是另一个实验的人，这其中就出现了一个信息差。
这两个实验由不同的人负责，管理完全不同，就算将一个实验的工作人员查得底朝天，也不会找到与另一个实验相关事情。
叶知知抱着臂 ，心里快速分析，她觉得自己将这两个实验的工作人员给混淆了。
她在京都接触的那些人，却是爷爷和祁彦华负责的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他们应该与祁彦国实验室没有多大关系，但他们的孩子都得了这种病。
不对，他们这些人的病似乎还有一些区别。
“你们呢，你们都报复过谁？”叶知知觉得自己得回去好好理理自己遇到的这些人。
祁子辰嗤笑一声， “你不是都知道吗？再问有什么意义？”
叶知知直接白了他一眼，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想害你？”
“想害我的人太多了，不管是谁， 我都不意外。 ” 祁子辰闭上眼睛，他的仇人太多，知道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这还真是一只狐狸，真是一点口风都打听不到。
“既然你不想活，那我明天还要不要过来？”叶知知站起来，跟他再说下去， 她快被郁闷死。
站在门口的陈慧听到叶知知生气了，连忙推门走进来，红着眼睛不断地向叶知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叶大夫，子辰只是心里太难受，他不是想跟您生气……”
“嗯，那我先走了。 ” 叶知知看了一眼祁子辰，转身出了病房。
再来到祁庭的病房，他恢复的速度要比祁子辰还好一些。
“叶大夫，你来了。”
叶知知进门，给他检查一遍身体后，对他道， “从明天开始，你去医馆，我给你药浴治疗。 ”
“好的。 ” 祁庭答应得爽快，后又道， “只有我一个人去吗？”
叶知知挑眉， “明天先你一个人去，祁子辰同志心情不好，暂时不宜药浴治疗。 ”
祁庭愣了一下， 明白过来， “谢谢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