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化动为静,以逸待劳。”她说。
“所以,我们还不能回边关。”他蹙眉,叹道,“他们会守在途中,守株待兔。”
楚卿看看他。
他在担忧。不是担忧自己,而是担忧边关。
会盟距今已半月,这半个月内,姜檀必然有所动作。毫无疑问,会先向边关下手。
只要拿下边关,等于关死了大门,他二人插翅难飞。
“你放心,情况未必很坏。”她看着他,也一叹,“在会盟之前,我曾叮咛过唐举。”
“叮咛什么?”
“请他无论如何,保住那扇生门。”
宇初一怔,随即,肃衣敛容,对她深深一揖:“多谢公主。”
“不用谢我,我只叮咛一句,并没出力。至于能否保住,全仗那一众将士了。”她说着,微微摇头,“可惜一场会盟,带走大部分人。留下守关的卫军,实在有点少。如今半月过去,即使生门仍在,只怕也岌岌可危。”
宇初沉默了。
他明白,这并不是悲观,而是事实。
为了困死他们,姜檀必倾尽全力。虽然边关天险,但也要人守。如果双方兵力太悬殊,形势一样危急。
何况,当初的破关之计,本就出自姜檀。
此人对郢关一带了如指掌,这样一来,守关的优势更小了。
即使拼死守卫,又能守多久?
“是我失误,误了三军。”他忽然开口,神色严肃,“边关的将士,正为我们苦守生门,我们再不行动,更待何时?”
“不错。”楚卿点点头,也严肃起来,“将士的热血,断不能白流!”
山风吹送。
二人已离开,消失于一片苍茫。他们并没去边关,却去了相反方向。
边关。
郢军在关口驻扎了十日。
十日之内,接连几次攻战,竟都没能奏效。
卫军死守关口,大有一种‘关在人在,关失人亡’的架势。论其拼命程度,比之前守关的郢军,不知狠了多少。
郢人很无语。
这几仗打得太诡异,仿佛这不是郢关,而是卫关。他们不是来复关,而是来侵占。
卫军死守郢关?
这还真见鬼了!
按理说,会盟上的惨烈消息,早该传到边关。
此刻,对关口的卫人而言,主帅已失去,主军已覆亡,仅余守关这一点人,难道不该心惊胆寒,战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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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郢大军进攻,弃关溃逃才正常!可正相反,卫军非但不逃,还打得起劲。
这真是……始料未及。
莫非会盟上的事,卫人还不知道?张羽这样想。身为郢军主将,他觉得,很有必要从这一点下手。
于是,他走入大帐。
姜檀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