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没跟到最后。
说是去喝咖啡,实际上她是先回了车里。
没做什么。
没听音乐,没处理公事,也没看手机。
她就静静地在车里等着。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总会在面临一些事上或分崩离析或升华。
虞念在想,她和江年宴会不会是后者。
直到看见了江年宴的身影,她原本平静的心开始不安稳地跳动。
江年宴是跟刘秘一起出来的,亲自将刘秘送到车上。等车子开出了会所后江年宴才回到了车上,没在会所逗留,跟着也就离开了。
窗外掉雨点了,雨势不稳定,忽大忽小的。
江年宴上了车后没怎么说话,直到开出会所的范围,他才开口问,“接下来你还要处理公事吗?”
虞念看了看时间,“晚六点有个视频会议,大概要半小时左右。”
又问,“你是想趁机回趟老宅?”
江年宴摇头,“回老宅就是要说咱俩的事,明个正式去,现在……”他思量少许,随即说,“回家吧。”
虞念嗯了一声。
车子在繁华商街道穿行,高耸建筑物匆匆而过。
夕阳的光洒落在男人的眉眼上,衬得他眼波粼粼,宛若徜徉的鱼群。
虞念说,“其实今晚是安排了跟刘秘吃饭,对吧?”
会所是谈事的地方,但宴请当官的,京圈的人也有固定的地方。
从谈事到用餐,在时间和地点上都相当讲究,并且私密性极强。
江年宴微微点头,说,“最近市里查得严,刘秘不敢张扬,晚饭就免了。”
虞念了然。
良久后问他,“聊得不算太愉快?”
江年宴嘴角微微牵动一下,“谈不上愉快不愉快,跟那些人打交道,只要条件谈妥了那就能愉快。”
虞念沉默少许,问,“刘秘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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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敏出院了。
乔深帮着忙前忙后办理的出院手续,又将她送回了家。
为了感谢乔深,乔敏留了他在家吃饭。
现做肯定不行,家里没什么吃的。
点了一桌子外卖。
乔深一脸无奈地笑,“你现在可不能吃这么多东西。”
“我知道,给你吃。”乔敏说。
乔深更是笑得不行,“我哪有这么能吃?”
乔敏有点犯愁,“那点都点了,能吃多少吃多少吧,你都忙活一天了没吃东西了。”
这两天住院都是他来照顾,今天出院也是,医院系统瘫痪,全程都很麻烦,从早上办到快下午,将她送回了家,又将家政没打扫干净的位置打扫整理了一番,这转眼就到晚饭时间了。
乔深有点洁癖,还有点强迫症,所以一个下午,乔敏原本就很简约风的家里变得更加简约风了,但凡在面上能见着的杂物,甚至是摆件都被整齐收纳起来了。
前提是经过了乔敏的允许,但他只是说,“好像地板上有点脏,不介意我帮着清理一下吧?”
乔敏哪能让他干活?最开始死活不同意,可临时叫家政阿姨也来不了,乔深便笑着说,跟我还客气?我们也算是同一个屋檐下了好几晚了吧。
乔深吃得不算多。
之后在餐桌上聊天乔敏才知道,原来乔深晚上不怎么吃东西。
“不仅仅是身材管理的问题,还有健康。”乔深说,“人一旦吃太多大脑就会变得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