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事江年宴明显在逃避。
否则依照他的性格,回来势必要追究唐诗诗企图包养他这件事的责任。可这一路直到现在,他对酒吧的事闭口不谈。
他不想谈,可不代表虞念不想谈。
虞念盯着他,摆明一副你不说就不算完的神情。江年宴看着她,眼神里几多无奈,“念念,有些事你又何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我不问,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了?也不代表它对现在的生活没影响。”虞念十分冷静,思维清晰,“当年在封窑的时候……”
江年宴听到“封窑”二字,表情明显尴尬难堪。
虞念故作视而不见,该提一样提,“那个人想脱口的称呼是不是就跟今晚上的人一样?”
江年宴叹气。
他知道当年的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不论他怎么做都弥补不了。
沉默了许久。
“斩鹰。”
虞念微微挑眉,“什么?”
“他们叫我斩鹰。”江年宴如实地告知,“后来我离开了东南亚,斩鹰这个名字也随之消失了。”
虞念思量着,“也就是说,在东南亚,斩鹰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问完这话她就一直盯着他。
她以为他会否认,毕竟这种能最终舍弃称号的行为,背后所代表的经历或许并不愉快,甚至是迫切想要丢弃的。
不想,江年宴微微一点头,“可以这么说。”
虞念的一颗心一下就提起来了,问,“你跟东南亚、跟布爷的渊源是从你离开虞家后开始的,还是早之前就有关系?”
早之前,那就代表着阿宴的来路。
虞念觉得江年宴说出了“斩鹰”这个名字,那就意味着曾经他不爱提及的过往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么这道口子势必要撕开的话,眼下或许就是最好的机会。
江年宴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看着她,目光如炬,“你确定你要知道?这其中也会牵扯到虞家,你可想好了。”
虞念知道。
她其实一直想知道父亲的事。
点头,“确定。”
又补充,“江年宴,不管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我就想知道所有的事,你的,虞家的,一样不落。”
江年宴面容平静,但明显眼底有思考。
良久后他偏头看着她,忽而笑了,抬手一揉她的脑袋,“的确是长大了,什么事都不想被蒙在鼓里。”
虞念盯着他没说话。
江年宴见她眼神坚决,便放下了手。少许后说,“我在去虞家之前是在东南亚一带的。”
虞念虽说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但闻言后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曾经的过往被揭开,面对虞念,江年宴这一次没选择回避,而是徐徐讲述了过往。
江年宴的出生算是个意外,应该说是整个江家意料之外的事,包括他的父亲。家中两个哥哥大出他好多岁,照理说该是被两个哥哥都宠着的年龄,但江年宴从小到大跟两个哥哥的感情都很淡。
兄弟情对于江年宴来说,似乎从未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