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诡异。
陈卫之间的事,与梁国何干?更不消说,陈卫之间没事。这个信王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想确认什么?”郑长钦问。
“陈国的立场。”信王看着他,正色道,“我来只为打听,陈国对卫的立场。”
郑长钦失笑。
“这个还用打听?”他一边摇头,一边嗤笑,“陈卫已联姻,梁国不知道?”
“知道。”
“那还打听什么!”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打听。”信王眨眨眼,也笑了,“可以联姻的,未必是盟友。联姻也分多种,有些为结盟,有些为算计。我只想知道,陈国为什么。”
郑长钦不笑了。
信王还在微笑:“这些隐秘之事,等闲打听不到。所以我才乔装,借机接近学士。因为举朝上下,天子最亲近者,唯有学士一个。”
郑长钦神色变了变。
类似这种话,已有人说过。
昨夜,方云岚也这么说!他们接近他,目的竟一样。方云岚的厉害,他已领教过。
那么这人呢?
这人真是信王么?若是真的,又有什么目的?
于是他谨慎问:“你打听这些作甚?”
不料信王说:“我不知陈国立场,现在还不能说。”
郑长钦一挑眉。
这个回答微妙,其实等于说了。
梁国打听此事,可见陈对卫的立场,间接影响梁国。但若梁卫交好,又何必探究此事?
想来梁卫之间,多少有点问题。
是什么问题?
郑长钦很想知道。
可这个涉入已深,这人轻易不会说。他必须提点保障,先让这人安心。
于是他正色说:“陈国的立场,你大可放心。”
“怎么说?”
“陈卫虽已联姻,但各自为政,互不牵扯。卫国有什么事,都与陈国无关。”他微笑。
这句话也很妙。
“当真?”信王问。
“当真。”
信王的眼一亮:“郑学士的看法,想必陈主认同?”
“认同。”
这已算得上保障。不论梁卫如何,陈国都不插手。这么中立的态度,这人尽可安心。
郑长钦看向铁栅内,又问一次:“那刚才的问题,你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