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主,绿荷死了。”动手的人停下回报。
公主皱了皱眉:“死了?”
“是。”
“那你们呢?也死了?”公主问。
动手的人一愣。
这是什么鬼问题?!他们当然没死!竟问这莫名其妙的,这个公主有病吧!
可他们不敢不答。
不回答要割舌头,他们和绿荷一样牢记。
“启禀公主,我们没死。”
“那为什么停手?”公主又问。
“她已经死了。”
“死了又怎样?!我让你们停手了?”公主一挑眉,冷冷道,“我没下令停,活人就不会停,死人才会停。”
动手的人打一个寒战:“小人们立刻动手!”
房内越发死静。
地上已血流成河,血腥气令人作呕。
楚乔走了出去。
真没意思!才动两下刀子,这丫头就死了。折磨一个死人太无趣,还是折磨活人好。
她抬头望望天。
天色尚未破晓,今夜还有点时间。她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大牢。
这里阴暗阴森。
只要被关进来,就只有等死。不是处死在法场,就是烂死在牢里,总之都是死。
对这些等于已死的人,狱卒们从不上心看守。
反正逃不走,他们何必守?他们所上心的,无非怎样捞点好处。
当有犯人亲眷来探视之时,如何多榨些油水,是唯一能令他们长精神的事。至于其他时候,他们从来都没精神。
可是今夜例外。
几支火把点,照亮牢内的甬道,狱卒们扎堆在甬道尽头。
尽头有一个独立囚室。
这是一间特设的牢房,只有极度危险的犯人,才会被关在这里。
这里已经十几年没关过犯人,今夜忽然来了一个,还是奉太守的密令押来。
是什么样的犯人?
狱卒们聚在牢门外,个个向内张望。
他们奉命严加看守,但让他们这么有精神的,并不是什么上命,而是自己的好奇心。
犯人坐在牢内,也在看他们。
这个犯人很年轻,长得也很好看,穿得人模人样,似乎还带点笑容。
这哪像什么极度危险?
看他那个样儿,全不似犯人坐大牢,倒似贵公子在赏花!
狱卒们面面相觑。
吃了半辈子衙门饭,这样的犯人还头次见。像他这模样的,能犯什么大事?
“你个小贼!犯了啥事?”一个老狱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