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想,她今日女扮男装并不是因为他,他今日来也是有要事,行踪也是临时决定,不会叫人提前知晓。好奇心使然,对着迎来的伙计说了几句话,进了黄金台。
凤灼华被先生拉着说话,不得不说自己观点。道:“……读人刚读淳朴阳光,直至科考当官,哪个不奔着为民谋福祉而去,可当了官,我便看到他们变了初心,以权谋私,官商勾结,既当官又发财,两手抓,为谋私利,哪还有百姓。我说的是个案,不是所有官员。再者我不当官,初心一直在。”
邱先生想笑。
有人匆匆走来,在老先生身边耳语两句,邱先生点头,道:“知道了。”
凤灼华只听到刚开始那人说的邱先生,别的都未听到。
待人走了,邱先生问:“凤公子所来可有事,在黄金台,我是管事,或可帮你。”
凤灼华道:“确实有事,我来打听郎艳公子是哪个?据说跟誉王很熟,才高八斗,可比曹子建,如此高才,自然要来认识一番,是虚是实。”
邱先生笑着道:“齐公子确实有些才气,是否跟着誉王我等不知,您怎知晓他跟着誉王?”
凤灼华道:“是这样,有媒媪来我家中,替我姐姐相看,这些话自然是那媒媪所言。故而来打听虚实。”
邱先生点头道:“原是如此。齐家若是说亲说到你家,你来打探也是应该,你看那青衣公子就是郎艳公子。”
凤灼华看去,只一个侧脸,就知道是个俊朗不凡的男子,举止说话,倒像是修养极好的样子。道:“配的上郎艳二字。”
邱先生笑,道:“齐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家姐若找齐家,门第是不错。”
她屏风边上的誉王听着摇了摇头,这女子倒也会胡编,这说亲的怕不是她。关于几日后邀约之事,誉王不想丢脸,自觉还是得知晓清楚。
凤灼华问:“齐家家境如何?”
邱先生摇头道:“这我不知,倒是有人知晓,可否要人帮你打听?”
还有这等好事,凤灼华道:“如此就麻烦邱先生。“
邱先生起身,走了开去。
凤灼华喝着茶道:“这邱先生未免太热情了些。”
吉祥道:“兴许是他想结识小姐。”
凤灼华摇头,道:“汴京什么地方,结识我这样的无名之辈,你想多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
吉祥:“兴许他想这楼里多些生意?”
“这楼可不是做营生用的。”
“啊~”吉祥不明白。
倒是聪慧。誉王自觉认识这女子的只是冰山一角,观其言行,聪慧通透,倒不似那些柔柔弱弱只想讨恩宠之人。
凤灼华想不通便就不想了,对着那说话的郎艳先生,道:“那男子怎么样?”
吉祥看去,道:“难怪老爷看的上,举手投足像是贵族做派。”
凤灼华待在汴京久了,不大喜欢,道:“汴京多的是人在做表面功夫,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事你也听的少,这什么齐家,或许,里子烂了,急需找人填补空心也未可知。”
说着那邱先生来了,重新坐下道:“这齐家听说最近在相看人家,之前推了几个商户女,还在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