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是?”虞倦洲嗓音低低的,“因为中势,她将资金链搭进去,你知道这么做,她要面临多大的压力和风险吗?所以江年宴,我不管你到底在下多大的棋,这一次你绝不能再伤害我姐了。”
进门的时候,虞倦洲这句话还在江年宴的耳边转。
沙发上,虞念已经睡着了。
跟只猫似的窝在那睡。
落地灯的光亮轻柔地散她身上。
房间里没有灯火通明,她平时不喜欢太亮的地方。
可眼前这幕对于江年宴来说是极其舒适和温馨。
他先没去打扰她。
蹑手蹑脚地冲了凉水澡。
今天穿出去的西装报废了。
料子上溅了不少血。
而且那种地方,黑暗肮脏,他不想再看见跟那个地方有关的一切东西。
冲完澡他折回沙发。
坐在沙发旁静静地看着她。
真是啊。
从小到大就不设防。
睡得这么踏实吗。
江年宴冷不丁想到她曾经娇滴滴地说,阿宴,我困了,你不要走啊。
那时候他就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边,跟她说,“睡吧,我在呢。”
她就没心没肺地睡了。
并且睡着睡着就失去了风度,先是枕着他的肩膀,最后往往都变成了躺他腿上了。
他是她的保镖,可心里也是有想法的。
想法就是:这小丫头真不怕我占便宜吗?
可儿时的虞念那么信赖他,跟他说,有阿宴在,我可什么都不怕的。
江年宴看着眼前的虞念。
她是在他的地盘上安然入睡,睡得毫无防备。
这一刻令他的一颗心满满的。
曾几何时,他看着枕着他腿入眠的虞念就在想,终有一天,他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地,让她在他的世界里安然无忧。
但江年宴也承认,自己是个男人,面对自己爱的女人总会忍不住……
那也正常吧。
回来路上的那种只想抱抱,成了贪婪占有。
满足了他。
却是辛苦了她。
在帮她洗澡的时候,他不是没看见她倦怠的神情。
今晚着实是,太过放肆了。
而她,就用她的柔软接纳和承受他的一腔情欲。
想到这儿江年宴心疼了。
翻身躺下,又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虞念见他似打消了再次翻云覆雨的念头,心总算放下了。
江年宴窥见她眼里的放松,想笑,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