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长时间没见到江老太了。
“别管以前的事怎么样,老太太对你是掏心窝子的。”
这句话在虞念耳边回荡好久。
良久后她点头,“好。”
江年宴抿唇浅笑,回北市就好。
他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先休息吧。”
虞念起身,却见他像是没走的意思,皱眉,“你干嘛?”
江年宴一改刚刚的模样,变得慵懒,“休息啊。”
“这是我房间。”
江年宴也没起身,“这几天咱俩不都睡在一起吗?我都习惯了。”
虞念走到房门口,房门一开,“我不习惯,宴少还是别强人所难了吧。”
江年宴笑得无奈,“我以为咱俩能进一步。”
虞念看着他,许久后说,“我承认在山上的时,而且当时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是江年宴,你我不可能,现实就摆在眼前,所以你我最好都要拎清楚了。”
江年宴轻叹,“我是洪水猛兽?让你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虞念没吱声,就目光坚定看着他,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看了她许久,忽而笑了,“这样吧,你叫我一声阿宴,我就回房。”
虞念诧异,怎么会有这种要求?
“不叫。”她拒绝得干脆。
江年宴也没罢休,想了想,“或者给我个晚安吻?”
虞念:……
“二选一。”江年宴微笑说。
虞念盯着他,“你这样有意思吗?”
“特别有意思。”
虞念抿抿嘴,许久,她突然凑近江年宴,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江年宴一怔。
吻似蜻蜓点水,很快虞念就撤回了。她问,“可以了吧?再不走我可喊人赶你了。”
江年宴低头看着她,眼里似有隐隐的光耀。
虞念觉得异样。
没等开口,江年宴伸手将她按在门上,低下脸看着她,“宁可吻我也不叫我阿宴?”
虞念对上他的视线,“我以为你会更喜欢我吻你。”
江年宴从她眼里能看出狡黠和得逞,他盯了她好半天,笑了,“只有是你,我什么都喜欢。”
他直起身,“好好休息。”
等江年宴出去了,虞念关好房门,睡意全无。
阿宴这个名字像是搁在心头上的一个宝,在洞穴的时候她忘情,失了理智便一遍一遍地唤他阿宴。
每叫一次,都心惊动魄。
她现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五年前她会催眠自己说,他是江年宴,是宴少,唯独不是她的阿宴。
可这次,她明明白白叫他阿宴,心中的阿宴。那个曾经始终默默跟在她身后、护她周全的阿宴,现如今却成了耳鬓厮磨的男人。
虞念心里很复杂,这种复杂更胜过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