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落寞。
……
吃过饭,盛开随便开了个皮肤,化身成他的同学李浩,乘地铁回大东村五中。
车上人不多,有座。坐下来,闭上眼,脑机里回放着填志愿表时的场景……
一间十几平的铁皮屋,墙壁都是废弃飞船的船体改造。倒也冬暖夏凉,从科学角度来说,跟保温饭盒一个原理。
一张大床,一个大桌,乱七八糟的货架上,堆满了千奇百怪的“宝贝”。
盛开坐在桌前,脑屏外放,哼着小曲儿,嘎悠着靠背椅,刚刚查到成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
心说就按原计划,报雪哉的母校了。那边学术氛围自由包容,专业选错了都有后悔药吃,再适合我不过。
调出志愿表,找到第一志愿那一栏,用意念输入【燕……】
忽觉额顶一下刺痛!打断了他的念头!
盛开一把揪住头顶的那撮白毛,使劲薅住,狠叨叨地威胁说:
“别给我捣乱啊,我必须去燕北!都答应雪老师了!”
也不知在跟谁说话,好像屋子里还有个人似的。
盛开集中全部注意力,牟足了劲!用力想的同时,一声大喝!
“燕北!”
嘴里虽然喊出来了,可额顶却“嗞儿”的一下,像是一捆针扎进脑子里,打断了意识,又只输入了一个【燕……】,就断念儿了。
死活输入不了【燕北学院】,因为他想不全这四个字,刚想个开头,就被刺痛打断。
盛开只觉脑子像要从里往外碎成渣一样,刚刚“硬想”那一下,遭到了头顶白毛的疯狂惩罚。
疼的他浑身脱力,耷拉着脑袋,吊着胳膊,化作一滩烂泥,瘫在椅子上……
别说继续想点什么了,连气都不想喘了。
良久,盛开总算是缓了过来。
轻出一口气,咧嘴一苦笑,继续跟椅子上摆烂。
习惯了。
这十八年来,每当他准备开启一个重大选择,白毛准会跳出来跟他捣蛋。让他想不成美事。
做一个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选择。他也因此,成了远近闻名的犟种。
他还不能跟别人说,一说就是刚刚那套待遇,疼成一滩烂泥。
他试过用刀挖那撮白毛,一挖就是刚刚那套待遇,刀掉地上,好玄没扎穿脚面子。
他甚至试过以死相逼,一逼就是刚刚那套待遇,连自杀的念头都不能有。
……
盛开瘫在椅子上,还不死心,又试了几所心仪的学校。
【复……】→刺痛!【哈……】→刺痛!【牛……】→!
一刺痛一哆嗦,好像在坐电椅。
盛开被气的歪嘴一乐。
心说上个学搞得跟上刑一样,老子不上了!谁爱上谁上!
刚一想到这,就是一阵熟悉的持续的刺痛,简称阵刺。
“上!我上!我上还不行吗!”盛开慌忙大叫。
阵刺立刻消失。
盛开无奈地捋着头上那撮白毛,一下接一下。也不知是在安抚,还是在泄愤。
心说白毛大佬……您这是看上哪所啦?难道是……那所“吃人”的学院?
试探性地在心中默念,暗物质……学院?
脑屏中蓝色的志愿表上,刷的一下,晶光一闪。
【第一志愿:暗物质学院】
毫无阻碍
轻轻松松地
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