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顺势在床边坐下来。
手探进被子里,轻覆她的后背。
虞念浑身一紧。
男人的温热,顺着她的后脊梁徐徐而下。
像是点了一串火种,一直灼烧到尾骨。
“今天就不要出门了,我已经安排了人来照顾。”江年宴肆意享受指下的柔软细腻,宛若脂玉般令人爱不释手。
虞念浑身绷得很紧,因为生怕他再一时兴起。
她没动,“所以,你是打算关着我?”
话音落,她觉得男人倾身下来,头顶笑声低沉,“不,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应该没力气到处溜达,倒不如在家好好养养体力。”
虞念紧紧咬着唇。
等江年宴离开后,她绷了好久的情绪终于迸发。
她不顾身上酸疼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枕头拼尽全力往床头砸,最后羽毛飞了一屋子她才罢手,全身瘫软如泥地倒在床上。
一身的酸痛又尽数回来,这次跟潮水似的将她困住。
真的是,一点劲都没有了。
昨晚自然是避不开的。
凭着一腔怒火,虞念仿佛又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江年宴这阵子转性,在情爱之事上也尽了温柔,虽然动情时也会叫她哀求连连,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开发她的热情,一点点纵容她由不适应到接纳再到忘我。
昨晚他们的战场从客厅到卧室,甚至他将她按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一刻的样子,偌大的房间成了他肆意享乐的场所。
他逼着她全程都睁着眼睛,不准阖眼,不准逃避。
他要她看清楚她是跟谁在欢爱,并且逼着她发誓,不准靠近湛川,不准跟他有任何关系。她哪怕说得不满意,都会换来他更狂野的大起大落。
她昏了过去。
等再有意识时身上的男人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他咬着她的唇低笑叹说,“又媚又紧,怎么要都不够。”
就因为他的要不够,所以他一遍遍在她身上发泄着旺盛的精力。
虞念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身体一阵阵的冷。
她和江年宴是一条看不见前方的路,即使勉强能看到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不到一小时,老刘带了保姆过来。
但老刘没进屋,隔着一道房门跟虞念说,“这是刘姐,你有什么需要跟白姐提就行,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随时打给我。”
白姐是个做事轻手轻脚的人,虞念不说话她也不轻易打扰。
虞念窝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觉,白姐也不叫她,等着她睡醒后才将饭菜热了一遍,很有礼节地提醒虞念,该吃饭了。
已经是午后了。
餐桌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的确都是她喜欢的口味。但白姐初来乍到的对她的口味并不了解,只能说明一点,来之前已经有人将她的喜好交代给了白姐。
虞念没胃口,简单洗漱择了一身素白的家居服就蜷腿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她本就瘦小,宽大的家居服衬得她愈发娇小了,浓密长发微曲披散下来。白姐朝着落地窗那边看了一眼,感叹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像幅画似的。
但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就见虞念的身体像是在抖,整个人渐渐蜷缩在一起,好像挺不舒服的。
白姐赶忙上前,这么一看一脸慌张的,虞念捂着肚子额头上都是汗,脸煞白的。吓得白姐叫出声,“夫人!这、这是怎么了?你别怕啊,我、我马上给先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