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衣柜里找了条裙子套上,打开房门,宋屿川正拿着那块金蚕布皱眉端详。
他抬头,见我出来了,挥了挥手上的布,问我从哪里来的。
我将事情经过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他靠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烟,吞云吐雾起来。
今天上午没课,我也挨着他坐了下来,准备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是说,这块布,是从那个黑衣人身上划下来的!?”
我点点头。
“把衣服脱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宋屿川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他不会又想占我便宜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宋屿川直接窜了过来,空气中传来衣服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我羞红了脸,扭过头不好意思看他。
他趴在我身上,冰凉的手指在我的伤口上不断的游走,传来丝丝酥麻的触感。
他突然在我伤口上一用力,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疼死我了!宋屿川,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将沾有黑血的手指放在我眼前:“这是从你伤口上抹下来的,钟苏晓,你这不是一般的受伤,你中蛊了!”
“这还不是一般的蛊,是蛊中之首,金蚕蛊!”
苗疆有十大蛊术,金蚕蛊,癫蛊,泥鳅蛊,情花蛊,石头蛊,疳蛊,蔑片蛊,肿蛊,中害蛊,生蛇蛊。
其中这最厉害的就是金蚕蛊,它是将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炼化,互相残杀,剩下的一只便练成了金蚕蛊。
若是中了金蚕蛊的人不出三日,便会胸腹绞痛,腹肿如翁,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呆愣着看着宋屿川,脑袋一片空白,心脏怦怦跳动,时间好像静止了,我现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么痛苦的死亡方式!我才不想经历!
我缓慢的抬起发颤的手,紧紧的攥住宋屿川的衣服,声音发颤道:“宋屿川,我还不想死!你一定!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炽热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似要将我看穿,良久他才摇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解这蛊的办法。”
我失落的垂下双手,默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胸口触目惊心的疤痕,视野一片雾水,眼前一片朦胧的景象。
宋屿川不忍看我这样,提议道:“让鬼医试一试吧!?说不定他有办法救你?!”
我也抓住了这最后一点生的希望,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道青烟冒出,侏儒诡异架着副小眼睛,背着个小药箱朝我们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宋判官,此次找老朽所谓何事?!”
“钟理事中蛊了,还劳烦医师帮忙好好看看,可有什么解蛊之法?!”
“中蛊!?”鬼医瞪大眼睛,上前拉出我冰凉的手腕,替我把起了脉。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鬼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叹了口气,将我的手缓缓放下。
宋屿川等不及了,上前迫切的问道
“怎么样,鬼医!可有医治之法?!”
鬼医的脸比锅底还黑,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确实有一法可解除此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