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红。
她狠狠咬了一下牙,敛眸说,“我哪敢忘呢?”
她狠狠咬了一下牙,敛眸说,“我哪敢忘呢?宴少给我的身份那是恩赐啊。”
笑得讥讽。
江年宴看在眼里,恨得牙根痒痒。
“这么不屑是吧?觉得自己高贵,当初就多点骨气别爬上我的床,或者说你现在后悔了,早知道湛川这么神通广大,你巴不得去求他吧?”江年宴掐住她的下巴,冷言。
虞念听着这番话别提多刺耳。
以前不觉得什么,像是他的冷嘲热讽又不是没有过,可现在听着这番话心口闷得要命,又疼得够呛,是那种透不过气的窒息。
“既然我这么不堪,今晚你又何必带我去那种场合?岂不是跌了你的颜面?”虞念冷笑。
江年宴眼里的风暴更深沉,流窜着叫人不安的光。他扣紧她,或许是她唇边的冷笑彻底刺激了他,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残冷——
“你以为今晚带你去是为了什么?”他盯着她的脸字字似刀,“只不过是让圈子里的人知道从曾经那么高傲的女人如今也不过成了我的脔肉,什么贵气什么傲骨,还不是一样要在我的怜悯下苟延残喘?”
虞念盯着他,泛红的眼眶渐渐噙了泪,但被她狠狠压下去了。
倒回到心里,成了一场倾盆大雨。
所有的疼和痛就铺天盖地而来。
“虞念,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现在能得到的,和虞倦洲能顺风顺水的推进项目那都是我许的。”江年宴冰冷冷地睨着她,“所以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边,收回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念头,不要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谁,否则——”
他压脸,眸光近乎喷火,字字寒凉,“我会彻底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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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念是被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眼睛是肿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水。
她稍稍动了动,浑身酸疼油然而生。
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
一只男人的大手将床头的手机接起。
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黑色的衬袖绾,袖扣折射着暗调的光。
江年宴是冲了澡出来的,身上的衬衫扣子还没完全系上,卧室里的光被窗帘遮得暗沉,他高大的身影就落在床头,像是暗夜的魔。
他接了手机。
那边说了什么听不清,好像跟公事有关,江年宴只是听,最后说了句,行,知道了。
结束通话,卧室里又恢复沉静。
虞念阖上眼,她不想看他。
江年宴没急着出门,将手机收好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不疾不徐系着衬衫扣子,“这段时间你不用去公司。”
虞念一激灵,转头看他,眼里的情绪有了波动,“为什么?”
“项目部那边不缺人手,而作为总裁助理。”江年宴调整了一下袖扣,似笑非笑,“我更喜欢你在床上。”
虞念微微起身,“可是我手头还有工作——”
““会有人跟你交接。”江年宴的目光打量着她,毫不掩藏。
他的目光侵略大胆,徐徐顺着她带有吻痕的脖颈向下时,眸底转得深沉。虞念顺势拉高了被子,挡住了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重新缩回床上,趴在那,脸扭到朝窗的位置。
不跟他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