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大白天喝酒,都是不慎酒量的,没几下就小脸红扑扑,凤灼华醉意上头道:“我以前想找个教先生,如我父亲那般也成了,也不知何时这样的想法就变了,喜欢一个人真的情不自禁。”
孟清婉同样醉意上头,道:“你们看我这样,其实我心里很慌,怕做不好别人的妻,管不好别人的家,他那样的人,妻妾成群自是少不了,我与他没有情分,以后的境地也不知如何,若是可以,我真想只在金陵,一辈子在父母身边,有你们在身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岑筱婷道:“我家家世不算好,也不算差,可家中姐姐妹妹也不少,我这样的因着跟清婉走进叫家人看重几分,其实很不喜欢,我努力学琴棋画,是想叫他们看重我这个人,但是吧世俗便是如此。这样的世道我不喜欢。”
凤灼华道:“的确,我也不喜欢。”自身的努力并不代表所有。
孟清婉道:“我有什么好的,为何跟我一道就看重你几分。”
岑筱婷道:“你有才情,有身份,有地位。跟着你就能沾光。”
孟清婉摇头道:“如此说来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可我却愿意像你这般。”
几人摇头,各人有各人的烦恼,单冰蝉道:“我没有那么多忧愁,家中父母兄长都疼爱我,我愿意如何就如何。如此说来,我倒是最幸福的。”
单冰蝉性子外放,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当日事当日了,也不会把心事放心上,如此说来是她的性子使然。
凤灼华道:“其实我喜欢你性子,许是做不到你这般,故而看着你有时候就开心。”
孟清婉道:“说来,你许是未见过她撒泼,她有山林草莽的义气,跟她做姐妹,她日你被欺负,她还能使唤兵马给你出头也未必。”
单冰蝉急,道:“我要不是听说你被人劫持,我哪里会去衙门叫人,谁知道那是乌龙。”
岑筱婷笑开了,道:“我也是头一遭听闻那样的笑话,想是你去剿匪,郡守大人怕也会给你兵马。”
“去去去,我就你们两个姐妹,家里时常听我说道,帮我一把罢了。”
凤灼华道:“什么事,说我听听。”
孟清婉道:“就是有三个学子,听闻我有才学,拦着我的去路,不知怎么就传了我被劫持,等她带着人赶到,那三个学子早就走了。”
凤灼华笑,道:“我好像错过好多有趣的事。”
孟清婉道:“是啊,认识太晚,能早些就好了。”
单冰蝉酒意上头,一股脑的豪爽,道:“人生难得一知己,我们义结金兰如何?”
其余三人都来了兴致,道:“好,我们举双手赞成。”
结义几人都不想草草了事,下头丫鬟听着小姐们要结义,都去外头买东西,香烛,关公相,买金兰谱,贡品也得有,三鲜楼什么都有,叫人准备三牲祭品。
待一切准备好,已经不早,四个女子,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结义之事不是一时兴致,是真的好友难求,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便是好日子。
孟清婉道:“我十八,四月生。”
凤灼华道:“我十七,六月生。”
单冰嫦道:“我十六,一月生。”
岑筱婷道:“我十六,十月生。”
孟清婉道:“我就是大姐。”
凤灼华道:“我是二妹。”
单冰嫦道:“我是三妹。”
岑筱婷道:“我是四妹。”
几人一人一份金兰谱,对着关公相念道:“盖闻古人三兄弟三人三姓,结为手足之情谊,共生死美情之方,古今称为圣人也。今有吾姐妹四人,虽不及古人之相交,但愿结为同心之好。虽不及古人之殊殆,不啻(hi)若一家人耳,则异性视之如同胞人焉。余不多叙,吾孟清婉,凤灼华,单冰蝉,岑筱婷,金陵人士,义结金兰叩拜忠义大帝。”
四人手执金兰谱,虔诚叩拜,随后上香。
一套流程之后几人也是高兴,对酒畅饮,相互叫着大姐,二姐,三妹,四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好友相伴,如何能不醉而归。
凤灼华到底是带头把人带出来的,再回去,叫宗明,宗辰先把近的单冰蝉送回,随后再将孟清婉,岑筱婷送回。
每人手上一份金兰谱,家中长辈看到自然也会知晓,也是为这孩子在年轻就有知己好友而开心。
凤灼华回家已经熟睡,早上起的早,回来晚了,马车上就睡着了,男女有别,宗辰宗明不能抱,丫鬟抱不动,还是凤灼明背的凤灼华回屋,家中人好一通伺候擦洗。
洛明柔道:“她怎么了?”
双喜道:“小姐今日开心,与孟小姐她们义结金兰,多喝了几杯。”
洛明柔点头,道:“这些孩子,比我那时候会玩,有好朋友是好事。夜里头备着水就成,你们也早些去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