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能够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的,除了司齐之外,到目前为止,水月心是唯一一个。
之所以拿司齐没有办法不是因为他的皇子身份,而是因为司齐的能力在自己之上,尽管他努力了很多次,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改变这种被司齐压迫的现状,继续反抗,可能会死得更惨。
可是对水月心,蓝魅的感觉却很奇特,好像这个姑娘的骨子中天生带着一种气场让他不得不臣服,这很奇怪,可是他去无法抗拒,因此也会对水月心充满好奇,中觉得她并不是水家的废柴九小姐那么简单。
所以面对还算不上威胁恐吓的问话,蓝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水月心慢慢道:“平阳公主还没有过来,这样的场合她从来不会像我们一样提前来,听说那会失了她公主的身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自说自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水月心的脸一下子黑了下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了想自己说的话,好像也并没有说错什么话,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露出像这样不满的表情。
仔细想了想猛然到:“对了还有一个!”
水月心刚刚拿起茶杯的手,因为他的大惊小怪忍不住抖了一下,有一滴茶水洒了出来,眼中像是带了刀子一样地看向蓝魅。
虽然周身有很多人,可是蓝魅却总觉得自己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只能够感觉到水月心凌厉的眼风扫过他的脸颊,有一瞬间他真的有种想要将自己的脸捂住的冲动,生怕自己这张引以为傲的风流倜傥的小脸被误伤到。
“还有五皇子……”蓝魅摸了摸鼻子道,没想到自己一个男人,竟然会被一个小自己很多的女孩子威胁到这样的程度。
这水家的九小姐虽然是出众,可是自己是绝对消受不了的,这么难啃的一块骨头还是留给司齐吧,说不定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能够看到司齐吃瘪的样子,想到那样的场景,蓝魅就觉得身心舒畅。
这样想着,脸上竟然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一种极度满足的笑容,看了水月心一眼,又看了远远地坐着的司齐一眼,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接,收到他冷冷的警告后,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从水月心的身边离开回到了自己应该去的位置。
水月心无奈地从蓝魅的口中听到了五皇子的名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翻了一个白眼,是了,自己确实没有在对面的那群皇族子弟中看到五皇子司里的身影,否则自己一定没有心情喝下这几杯茶,因为那个家伙实在是一个让人败兴的存在。
只是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水月心有些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庆幸还是失望。
失望的是自己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唯一的一点对自己有用的线索中断了,这意味着他的身份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还是一个谜,或许这个谜会一直持续到她从秘境回来之后,毕竟这之前的时间里,她恐怕不会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习惯站在络叶阁的芝兰宝树下的身影了。
而庆幸的是,他不是皇族中的人,没有了身份上的束缚,或许未来他们之间还会有交往的可能,毕竟皇族的水太深,她不想让自己被牵扯进去,不是害怕,而是因为那很麻烦。
手中把玩着那个已经空了的琉璃茶盏一个人出神,丝毫没有注意正有人一直看着她,除了司齐之外,还有那个木阳,从一开始水月心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她,看到蓝魅在她身边有说有笑的时候竟然皱起了眉头。
大殿中渐渐坐满了人,虽然有交谈的声音,却都是低低的并没有十分喧闹,直到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传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正在做的事和正在说的话,纷纷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地,微微低着头,好像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即使水月心之前并没有来过皇宫,可是此刻也能够猜出个七七八八,一定是这皇城的主人要来了,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阵仗,想着也站起身来像周围的人一样低首垂眸等待来人。
一阵叮当作响之后,但是有修为的人都能够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说起来这皇族出场的方式也是别致,水月心在二十一世纪未魂穿过来的时候也曾经看过那些幼稚的宫斗戏,里面的皇家出场时总会有很大的阵仗,最起码会有个引路的宫人在前面大声喊着:“皇上驾到!”
以此来提醒在场的所有人做好准备摆好姿势来迎接接下来要出场的大人物。
只是在这里的皇族是不是有些太低调了一些,出场的时候用的竟然是风铃,实在是有些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水月心心中正觉得有些奇怪,突然感觉听到那个风铃声音的时候感觉有些轻微的头晕,眼前的光景好像有些轻微的晃动,又有些模糊。
刚才还好好的,只一秒钟的时间,水月心就飞速地回过神来知道这和那个神秘地风铃声有关,这个风铃的声音能够控制人的神志,让人有恍惚的感觉,越是用神识去抵抗,就越是会眩晕的厉害,正相反,如果闭掉
自己的神识,就会丝毫不受这个声音的影响。
也就是说,这个风铃的声音只对修炼的人有影响,而对于普通人没有任何伤害。
想明白的水月心干脆将自己的神识闭掉,反正在这个地方暂时不可能会有用得上神识的地方,总不可能会有人在皇族的地盘上搞事情吧。
果然闭掉了神识之后就只能够听到风铃清新悦耳的声音。
微微侧了侧自己的脸颊,往大殿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想要看到皇族的最高权威者究竟是什么样子。
脚步声和风铃声越来越接近,突然,那风铃声越来越急促,像是要从门口冲进来,而且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