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盈盈还躺在地上。
柴守玉一眼瞥见,把郭威放到了椅子上。她拿来一壶茶,泼在了苏盈盈脸上。
茶水流进了苏盈盈的鼻子,她被呛到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郭威两夫妇。
她什么都明白了,一张脸煞白煞白。
柴守玉叹了口气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你知道我是谁了?”
“苏相之女,苏大小姐。”柴守玉说得肯定。无论是分析局势,还是观察苏盈盈的衣着打扮,柴守玉都能精准地判断出眼前女人的身份。
苏盈盈苦笑道:“我是逼不得已。”
她还怀有希冀:“如果姐姐答应,我愿做小。”
“堂堂宰相千金,不觉得委屈吗?”
苏盈盈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最后还是回答说:“郭大人英雄盖世,盈盈不委屈。”
“可我觉得委屈。”柴守玉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的夫君仅能我一人拥有,旁人休想染指。”
“姐姐。”苏盈盈以跪坐的姿势,抓住了柴守玉的脚,“史大人有多偏激,您一定听说过,我怕我爹斗不过他,总有一天死在他的手上。盈盈不求郭大人宠爱,只求一个妾的身份,哪怕日日独守空闺,盈盈也绝无怨言。”
柴守玉觉得她真是可怜,这可怜并不是世事赋予的。
因为愚蠢,所以可怜。
她蹲下来,看着苏盈盈的眼睛道:“苏大小姐,你真的想救你爹吗?”
柴守玉扶着郭威走了。
在楼梯口与刘承佑再见,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厌恶极了这个人,决定亲自出手。
她要让他作茧自缚。
苏盈盈是他的兵器,但是这兵器却不忠诚。既然不忠诚,那就等着反噬。
在部下的帮助下,她把郭威送上了马背,然后跃上马,任由郭威靠在她的背上。她为了不成为郭威的负担,自月子结束后就勤练骑术,因为悟性高,所以骑得还不赖。
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她骑马的身姿又美又飒。
郭威搂着她,觉得好有安全感。
凉风自耳边擦过,郭威感到浑身舒爽。他看着柴守玉的后颈,心想真是美得不像话——
小麦一样的颜色,透着健康的光泽,弧度又生得刚刚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腹下又开始滚烫,凉风也不管用了。最糟糕的是,软筋香正在退去。可催情药没法退,除了做那种事。现在在大马路上,如何使得?
郭威急坏了,在后边催促道:“守玉,快点。”
柴守玉自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渐渐恢复的力量,暗叫不好,把马鞭一抽,在幽静的巷道里疾驰。可是来不及了,郭威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而且神志愈发不灵清,咬住了她的耳朵。
“守玉,我憋不住了。”
该死!
柴守玉下意识就去摸头发,忽然想起生产之后自己就不戴尖锐的东西了,摸来摸去,什么也摸不到。她暗暗懊悔,不该把苏盈盈的簪子还回去。
后面跟着部下的马,柴守玉吩咐了一声:“自行回去吧,不用管我们,大人有事情要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