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一回到将军府便径直往他房间走。杨奇正守在门口看到他过来便迎上来道:“将军,夏姑娘在里面。”
沈煜点了点头道:“你下去歇着吧。”杨奇便下去了。
沈煜推门而入,看到床账已经放下来了,撩起床账一看,夏卿予正鼓着腮帮子愤怒的瞪着他看。沈煜看到她生气的样子着实可爱,不由得笑了,伸手便替她解开了被封着的穴道。
夏卿予一得了自由,整个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沈煜控诉道:“你,你,你,你欺负我。”
沈煜笑道:“予儿,你可是夏卿予,我怎敢欺负你。”
“还说没欺负我,那你干嘛点我穴道。”夏卿予一提起这事就怒火冲天,她还想着要提剑去杀那坏人的呢,却不曾料到会被他点住了穴道还让人把她带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那瘦高个子心底的厌恶和愤怒直直往上直窜,觉得不杀他难泻心头之恨一样,夏卿予对这种由那瘦高个子引起的莫名的愤恨和怒火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印象中她似乎并不认识那瘦高个子,和你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那为何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沈煜似乎也被她愤怒的样子吓到了,愣了一下,柔声解释道:“你不是那人的对手,我是怕你受伤了。”
夏卿予见他说得诚恳又真诚,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为了掩饰这种不好意思只好假装大声嚷嚷道:“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闻言,沈煜道:“那你好好歇着吧。有事的话找人来告诉我。”然后替她放下帐帘锁好门便去隔壁房间睡了。夏卿予睡的是沈煜的房间,而沈煜再另外选了间离她较近的房间,守着她。
这日沈煜见夏卿予因为没找到七彩小狐狸而闷闷不乐的,便提议待会带她去逛逛城里离将军府不远的东大街的繁华夜市,步行去即可。
夏卿予一听,果然兴致高涨,整个人又活蹦乱跳起来了,急急的拉了他就要走。沈煜拦住了她,把手里提着的男装衣服递给她:“予儿,别急。你先把这衣服换上。”
“衣服,什么衣服?”夏卿予接过来抖开一看,却是一套麻布男装,不由地开口问道,“不会是你的吧。”
沈煜笑道·“我的衣服太长了不适合你,这是我让人按着你之前穿的那套衣服的尺寸重新另做的一套衣服。”
“哇……女扮男装好玩啊!”夏卿予开心的笑道。
“你换好衣服再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沈煜见她这么开心,也不由地喜笑颜开的道。
等夏卿予换好衣服出来后,沈煜看着她突觉眼前一亮,只见她由一个娇俏的漂亮少女瞬间变成了一个无比俊俏的英俊公子,别有一番韵味,不觉看怔了。
夏卿予看他怔怔地直盯着她瞧,不由得疑惑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沈煜回过神,微微一笑道:“不是。很好看。”
闻言夏卿予开心的笑来了,拉过他,笑道:“走吧,我们去逛夜市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沈煜:“你带够银子了吧,我可没有钱的。”
沈煜宠溺的拿扇子敲了一下她脑壳,笑道:“你总不会要把我整个将军府都搜刮干净吧。”
夏卿予摸着被他打过的地方撇了撇嘴道:“那可说不准了。要是不够,就把你抵押了。大将军沈煜可值钱得很。”
沈煜笑道:“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值多少钱。”
夏卿予调皮地勾唇一笑:“微微一笑道:“不是。很好看。”
闻言夏卿予开心的笑来了,拉过他,笑道:“走吧,我们去逛夜市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沈煜:“你带够银子了吧,我可没有钱的。”
沈煜宠溺的拿扇子敲了一下她脑壳,笑道:“你总不会要把我整个将军府都搜刮干净吧。”
夏卿予摸着被他打过的地方撇了撇嘴道:“那可说不准了。要是不够,就把你抵押了。大将军沈煜可值钱得很。”
沈煜笑道:“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值多少钱。”
夏卿予调皮地勾唇一笑:“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沈大将军玉树临风一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武双全,引得当今十公主不顾公主之尊倒追三年被拒仍锲而不舍。若是将你卖与她,恐怕不止一座城了。”夏卿予将从下人处听来的小道八卦当着他面说了出来。
沈煜闻言,沉默了半晌,不曾言语,好久才道:“爱情从来不是一厢情愿便可以的。”话说出口,自己也愣住了,看了一眼身旁灿若朝霞的夏卿予心里不由地疼痛起来,他说得是十公主可也戳痛了自己的心,他又何尝不是一厢情愿呢。
夏卿予见他神色有异,心知有些不对,随口笑道:“既然出来了,便只需开心即可。你看前面那卖花灯的摊子,他家的那盏小兔子花灯多可爱精致,给我买一盏可好?”
沈煜笑道:“好,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来。”
夏卿予便站在护城河边的柳树下远远地眺望着河道里来来往往的船只,这些船只极小,犹如一弯月亮似的,也叫月亮船,专门搭载一些散客或一些风雅人士。夏卿予看着河里热热闹闹的场景,不由地开心的笑开了,心道这地方真漂亮。
夏卿予不知道在河里的某一艘小画舫上有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的一颦一笑看得热泪盈眶,直欲从船上一跃而上抓住她。
南亦恒自见过兰坤宫密室里那些可怖的场景后近几日心情极度不好,即便是夜里也会被噩梦所惊醒,在噩梦里他总能看到他的予儿日日受尽折磨,浑身是血,眼神极度无助地看着他,揪得他的心直疼得要死掉一般。他不怕自己受苦就怕受苦的那个人是她,他恨极了自己的无能。
那日小狐狸没有找到她,南亦恒心下更加不安了,他不知道丽贵妃将她怎么样了,那洞里的孩童都是男子,而他的予儿却是唯一被她抓去的女子,他怕,这是他最怕的,怕得他不敢想,一想心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