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不知道是昨晚的影响,还是怎的,林溪和沈忱刚起没多久,易怀瑾就来找他们了,直接在他们这院子吃了早膳,然后就说要带林溪去看他的祖母。
期间,王氏还着人来问过一趟。易怀瑾让下人去回禀,他们往后吃饭都会自己吃,不和王氏一起。
丫鬟走了,林溪没忍住问易怀瑾:“怀瑾,这样……是不是对你……母亲,不太好啊?”她主要是想问是不是不太给面子。
易怀瑾淡淡的道:“没事,我与她本就不亲厚。再则,我母亲已经逝世,她只是我父亲的继室,论亲近,应是她与我父亲亲近,轮不到我。”
话头一转,易怀瑾道:“林姨,我们先去看我祖母吧。”
林溪不好再说什么,就点了头。
易怀瑾便领路带林溪和沈忱去他祖母居住的院子,大概走了有两刻钟才到。
老夫人居住的院子比较僻静,整体环境也比较情有,下人们走动间也轻手轻脚的。
他们到时,福伯已经在了。
福伯见到易怀瑾,道:“少爷,老夫人醒了片刻,用过早膳,服了药之后便歇下了。”
他看向林溪,其实他心里并不怎么信任林溪,碍于易怀瑾的颜面却不好说什么。
“少爷,您看看,是否等午间老夫人醒了再来?”
易怀瑾迟疑了下,林溪道:“不要紧,我只是进去给老夫人把把脉,不会吵醒老夫人。”
闻言,易怀瑾便带林溪和沈忱进去。
福伯也不说什么了,紧紧跟在后面。
一行人穿过院子,走长廊入院中正厅,易怀瑾道:“再往里,便是我祖母居住的房间。”他看向沈忱,“沈叔,您先在这儿稍坐。”
沈忱颔首,没说什么。
易怀瑾让福伯给沈忱上了些茶水点心,便带林溪往里间去。
福伯恭敬照做,给沈忱上了四五样点心,茶水上的是今年才出的芽尖好茶。他道:“不晓得您偏好,冒犯了。”
“无妨。”沈忱端起茶杯引了小口,神色淡淡的。
福伯见他举止颇有度,心想,此人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他怎么不曾听闻少爷同窗里有几个家室显赫的?倒是有个姓禾的,瞧着很是不凡,却并非此人之子。
不行,回头他得留意查一查,看少爷这过去一年间结交的都是何人,也好放心。
另一边,易怀瑾带林溪到了里间,里面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药味,熏的林溪差点打喷嚏。
几个下人见到易怀瑾,悄无声息的行了礼便退下。
林溪带着医药箱,绕过屏风,就见床上躺着个老太太,气息几乎微弱。
她过去在床边坐下,打开医药箱,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诺出老夫人的手,先行把脉。
易怀瑾紧张的看着她的动作。
林溪屈指搭在老夫人的腕间,见如此老夫人还在昏睡着,不有皱眉。
稍一把脉,林溪眉头皱的更紧。
她以为是自己把错了,微微起身,想看老夫人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