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反抗也与日俱减。
十余日后。
残甲军卒低垂着头，半跪在地上。
他浑身上下，包括手中的断刀，都有玄奥的符在流转。
最终这些符缓缓融入他的体内，他那混乱的眼眸，也渐渐多了一丝清明。
“方世子，好像成了。”
清荷师太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应该是成了。”
方尘也点点头，随后看向残甲军卒：
“姓名，可曾记得？”
他捕捉到了残甲军卒眼中那一丝清明，这与古树不同。
眼前这位大阴妖，很可能一直都保持着一丝理智。
所以四周才会一直出现当年战场上的景象。
“我姓王，单名一个二。”
王二？
很普通的名字。
方尘继续道：
“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么。”
“我是……”
王二握住断刀的手青筋暴跳，显然正在用力，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似乎在努力回想。
“我是……十阴城，阴卒司，陈老大麾下的阴卒王二！”
王二近乎是用呐喊一般，喊出这段话。
而后，他的手掌也渐渐放松，从地上站了起来，呆呆的望向这四周，眼中时不时有各种情绪起伏。
好似这些年的记忆，都一一回来了。
“终究，还是输了啊。”
看着空空如也的十阴城，王二轻声呢喃。
随后，他心念一动，体内的敕封浮现于体表。
“这是阎君敕封，和以前的不一样，有些区别，但绝对是阎君敕封……”
王二猛然望向方尘，眼中露出一抹殷切：
“大人是谁！？”
“方世子是当代阎君，还不上前见礼，若非方世子给你敕封，你现
如今还是神智混沌的阴妖。”
清荷师太笑道。
当代阎君……
王二脑海仿佛有雷鸣轰隆炸响。
这说明……他曾经效命的那位阎君，已经……作古？
几息后，王二赶忙压下心中杂念，再一次半跪于地，恭声道：
“十阴城王二，拜见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