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其实没有什么禅远大师，也没有什么刘师兄。”
方尘轻轻叹了口气：“他们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而已。”
这种分身之术，他曾在普渡天尊身上见识过。
遍布金色纹路的双眼，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禅远大师与刘师兄身上，有着一条……不易察觉的丝线。
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众人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之色，世间还真有分身之法，可以这般真实？
眼前这一切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
冲虚真人神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喝道：
“小兄弟，斩了这具分身！”
话音刚落，禅远大师的身形便如梦幻泡影一般，消散在半空，众人隐隐能看见他化作一道气息，融入了鲲龙战将体内。
鲲龙战将的面容因此而变幻，最终变得与禅远大师一模一样。
夏吉蹭蹭倒退几步，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幕。
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刘师兄？
那位等了五年才来接他，外冷内热的刘师兄，都是假的，这一切，只是禅远和尚的分身之法？
“为什么会如此……”
吴若愁缓缓走到夏吉身边，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小师弟，我不明白……”
“师姐，振作起来，不管真相如何，我们当下唯一要做的便是活下去，阻止血灵教炼化云幽域的谋算。”
夏吉神色变幻了几下，面容逐渐坚毅。
吴若愁也跟在两人身后。
“师尊师姐，你们没事就好了。”
夏吉道。
“师尊！”
六公主连忙跑到火云仙姑身旁。
“施主，你虽曾领悟过那篇佛经，可你的寿元也禁不起这样虚度。”
禅远大师望向方尘，轻声道。
“大师，为何有人曾告诉我，在外城之中未曾看见你的身影？”
方尘轻声问道：“佛门普度众生，当有人受苦时，身为玄空寺方丈的您，不该出面救苦救难吗？”
“方大？”
夏吉从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下意识望向方尘。
“佛门是该救苦救难，可佛门有难，又有谁来救呢？”
禅远大师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所以您加入了血灵教，成为了鲲龙战将，驻守在大乾，一是为了血灵神丹，二……是为了给当初玄空寺被屠报仇雪恨。”
方尘道：“你恨方氏害的玄空寺被屠，你恨绝氏旁观不理，可是……你恨大乾什么？”
“我恨他们，不明就里。我恨他们，糊涂一世。我恨他们，生而蝼蚁！”
禅远大师双手合十，微笑道。
方万里，神龙郡主等人眼里纷纷闪过一抹惊愕。
怎么可能……
禅远大师会是鲲龙战将？那正在炼化三位元婴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