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板着脸,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明日就由你陪着她去。”
在父亲强势的话语下,苏渊只能生无可恋得答应下来。
想着明日要陪娘亲逛街,他早早得便睡下了。
深夜十分,急促的敲门声将苏渊从梦乡中惊醒,还没有来得及询问,门外便是穿来焦急的话语。
“少爷!少爷!”
“家母病重,家主让你过去一趟!”
慌乱的话语,夹杂着剧烈运动后的急促喘息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渊听得这话,好似被人泼了一猛冷水,一个激灵后整个人瞬间清醒。
砰砰砰。
房中有桌椅倾倒的声音传出,苏渊一把拉开房门,看着手持灯笼,一脸惶恐的丫鬟,不可置信道:“母亲怎么了?”
丫鬟话语颤抖,带着哭腔道:“家母,家母旧疾复发,口吐鲜血,已经昏迷过去了。”
苏渊脸色大变,来不及思索太多,夺过丫鬟手中的灯笼,沉着脸一瘸一拐得小跑过去。
丫鬟连忙提着裙子跟上。
偌大的阁楼中,灯火通明。
苏渊一眼就看到在阁楼前,焦急踱步的父亲,几个丫鬟诚惶诚恐得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爹,母亲怎么样了?”苏渊走上前去,询问母亲状况。
苏成神色带着慌乱。
作为一家之主,他喜怒不言于色。
但此刻,那眼中的焦急,低垂的浓眉,还有那略微颤抖的双肩膀,这一切都述说着他的紧张和担忧。
这让苏渊心中莫名得也紧张不已。
“暂时不知道,李医师正在房中整治。”
“应该不碍事的。”
苏成故作镇定得宽慰着苏渊,但话语没有丝毫底气。
这让苏渊的心沉入了谷底,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焦急和担心,更浓烈了。
“怎么不穿衣服就过来
?”
“你身子本就弱,夜里风寒,来,把为父的衣服披上。”
苏成看着苏渊只穿了单薄睡衣,脚下也未穿鞋,当即将外套脱下来给苏渊穿上,又吩咐一旁丫鬟给苏渊取双鞋来。
在焦急的等待中,阁楼的房门终于开启。
父子两人,立刻快步走进去。
床榻之上的柳柔儿还未醒来,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看得此幕,父子两人心中皆是一痛。
“爹?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娘亲已经用过药了?旧疾已经完全好了?”
“这,这是好了的样子?”
苏渊的话语带着些许颤抖,质问着父亲。
苏成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一旁的蒙面妙龄女子,和颜悦色,“李医师,不知我娘子情况如何?”
“肺上寒气扩散,若再无极阳之物消弭,恐怕时日无多了。”李医师叹息一声,眉宇间带着惆怅。
“我先开一副药方,为夫人压制一下寒气。不过这并非长久之法。苏家主还是尽快找到可入药的极阳之物,方能为夫人根治这肺寒之症。”
站在一旁的苏渊默不作声。
待得送李医师离开后,整个房间只剩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