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华裳不见仇天公,道:“仇天公见萧靖已死悄悄逃了,他心腹之人定也随他而去。”
白鹏飞以仇为食多年,对身边之人再无信任二字,不由道:“诸位弟兄,如今山庄易主,不愿再入山庄之人可回山庄各领银两,我白某人绝不为难!”
山庄众人纷纷交头低语,白鹏飞邪功霸道且面色阴晴不定,众人心中忐忑,不一刻有几人上前道:“庄主,此次九死一生,我等对江湖心生惧意,不愿再回山庄,望庄主成全。”
白鹏飞一笑,道:“那是自然。”
那几人听罢拱手道别匆匆走了,剩余之人纷纷效仿,不一刻便走了十之八九。
白鹏飞哈哈一笑,道:“如今俱是自家弟兄,我白鹏飞定会厚待。”
周青轩悠悠转醒已是五日之后,身旁一豆蔻年纪小丫鬟正低头瞌睡。
周青轩尚不能言语,只觉胸腹间气涨不已,脸如炭烧一般,手脚则奇痒无比。
不一刻,胸腹愈加膨胀,便如猪肚一般,周青轩更是难以忍受,发出低低呻吟之声。
小丫鬟恍惚间转醒,却见周青轩面色奇红无比,胸腹更是大得惊人,不由吓得摔倒,也顾不得疼痛,边跑边喊人来助。
不过时至午后,将军府后院之内无人,小丫鬟喊了半个时辰也未见有人,只好惴惴不安又回屋内,伏在门边露出半张脸偷偷观瞧。
屋内一片狼藉,犹如强风吹过,屏风、桌凳横七竖八,墙上秋游图也散落在地。丫鬟大惊,连忙进屋,只见周青轩面色红润、胸腹平复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周青轩昏昏沉沉,又似熟睡了。小丫鬟轻轻晃了几下不见醒来,屋内又如此杂乱,生怕受罚,转头又将屋内收拾利落,此事也憋在心中不敢对别人提起。
当天夜里,楚翀又来探视,问道:“他可曾醒了?”
小丫鬟唯唯诺诺,道:“每隔两个时辰为他灌药,不敢怠慢,他一直未醒。”
楚翀点头道:“你要好生伺候,不出三日他便要醒来,醒来之后速速来报。”小丫鬟诚惶诚恐,将楚翀送出门外。
姚仕龙早在大厅内徘徊良久,见楚翀前来连忙驻足问道:“楚兄,那小财神可曾醒了?”
楚翀一笑,道:“他醒来若肯如实招了,岂止是小财神,那必定是大大的财神爷。”
姚仕龙大喜,道:“醒了?”
楚翀道:“莫急,三日内必醒。”
姚仕龙点头,似是想起何事,道:“依当时情形周青轩必是五脏俱毁即时毙命,为何尚能残存至今?”
楚翀一沉,皱眉道:“此事我已思量数日,原以为其衣内藏有护甲……”
姚仕龙道:“怪便怪在此处。”
楚翀点头道:“我看他受掌之时毫无还手之力,应是内力极低,亦或是内伤极重,想必萧靖手下留情。”
姚仕龙道:“萧靖犹如困兽,恨不能杀尽天下之人,这绝无可能。”
楚翀道:“师徒二人俱在你我掌中,即便其中有何隐情又有何妨?你我只需看紧二人,再略加手段,我楚家祖上惊天财宝便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