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间,猛一抬头,但见潼关险峻,矗立眼前。
此地距离潼关尚有数里之遥,黄飞虎当即传令,就地扎住行营。
“武成王何以不继续前行?”
苏澈问道。
“仙长有所不知,潼关守将名叫陈桐,昔日此人在我麾下,因事犯我军令,理应枭,众将苦求告免,才准戴罪立功!”黄飞虎长吁一声,“陈桐向来睚眦必报,如今调任潼关总兵,与我有隙,必报当初之恨,又怎会放我等出关!”
苏澈微微一笑,刚要说话,但闻外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似有千军万马。
便在此时,龙环匆匆地跑了过来,道:“启禀武成王,陈桐那厮正在营前叫阵,指名要见你!”
“说陈桐,陈桐就到!”
苏澈笑了笑。
他表面上虽然不屑一顾,心里却在暗自盘算。
因为没见过火龙标,所以不知火龙标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法宝,不敢贸然出头。
“我去会会陈桐!”
黄飞虎提着金攥提卢杵,上了五色神牛,出了营地。
苏澈乘马,紧随其后。
陈桐全身披甲,手绰方天戟,耀武扬威,望见黄飞虎缓缓而出,风尘仆仆,哪有半点镇国武成王昔日的风采。
“黄飞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陈桐指着黄飞虎,得意大笑。
笑声中极尽了嘲讽之意。
想当年,他在黄飞虎的手下,因事犯了军法,差点被斩示众,后来侥幸不死,于是以重金贿赂费仲和尤浑,方才调任潼关,远离朝歌。
然而,昔日之恨,仿佛一根刺般,深深地扎在陈桐的心头,始终难以抚平。
怎奈黄飞虎身为武成王,深受纣王信任,陈桐纵然恨他入骨,却也莫能将他如何处置。
但如今,黄飞虎竟然自己作死,反出朝歌,陈桐盼星星盼月亮地祈求黄飞虎来他的潼关,没想到黄飞虎果真至于潼关前。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虎落潼关被犬欺的一天!”
黄飞虎淡淡地道。
对于陈桐这番嘴脸,他早有预料,所以也不故作姿态,与陈桐针锋相对,话语中同样是充满了讥讽。
“骂我是狗么?”陈桐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龇牙咧嘴地道,“就算我陈桐是一条狗,今天也要把你这头老虎咬死在这里,啃你的骨,喝你的血,让你黄飞虎死得尸骨无存!”
陈桐虽然脸上笑嘻嘻地说着,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
龙环等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陈桐大卸八块。
黄飞虎正要说话,突然听见传来了一个声音。
“陈桐,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陈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然而,说话的声音从黄飞虎的背后传出,显然是黄飞虎的家将。
“有何不敢?”
陈桐横握翻方天戟于马背之上,昂挺胸,仗着身揣火龙标,早已将黄飞虎等人视作囊中之物,其余更不放在眼里。
“陈桐!”
那人沉声喊道。
陈桐丝毫不知有诈,环顾身后众将,大笑道:“你爷爷在此!”
话音刚落,笑声未竟,但见黄飞虎背后飞出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马上的陈桐笼罩在了其中。
陈桐顿时不见了踪影。
身后的将士原本还想附和陈桐,大笑两声,以壮己方声威,谁知陈桐突然消失不见,立即傻了眼,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主将人呢?主将人呢?”
“难道是不小心摔落下马了?”
“地上也没人啊!”
“我的亲娘耶,莫不是白日见鬼了吧?”
不仅是潼关的将士,就连黄飞虎等人也都是满脸懵逼。
便在此时,苏澈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羊脂玉净瓶。
黄飞虎见苏澈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立即醒悟,忙道:“是仙长出手相助么?”
“举手之劳而已!”苏澈淡淡一笑,“陈桐已被贫道装进了这净瓶之中!”
“原来仙长竟有这般法宝,可以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