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后,姜子牙道:“据探子回报,黄飞虎已经出了汜水关,此时正在金鸡岭扎营!”
“黄飞虎这么快就出了五关?”
苏澈故作惊诧。
“想必是有高人襄助!”
姜子牙道。
卧槽,我他妈不就是那个高人吗?
苏澈在心里微微一笑。
散宜生闪出班列,道:“黄飞虎出关如此迅,说不定便是帝辛故意放行,使黄飞虎投奔于我西岐,以探底细……”
“绝无这般可能!”
不等散宜生把话说完,姜子牙怫然打断。
“还请丞相告知,为何绝无这般可能?”
散宜生怒视着姜子牙。
“姜某曾以此事卜筮,卦象显示,乃是大吉之兆!”
姜子牙不疾不徐地道。
“我也曾起卦卜筮,结果却与姜丞相截然相反!”
散宜生针锋相对。
眼见姜子牙和散宜生便欲争论起来,苏澈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两人立即闭嘴,垂而立。
不满地瞧了两人一眼,苏澈淡淡地道:“姜丞相,散大夫,你二人皆是西岐的股肱之臣,岂能因此小事而争执不休!”
“侯爷教训得是!”
姜子牙和散宜生躬身说道。
苏澈沉吟片刻,道:“昔日在朝歌,黄飞虎曾对孤施以援手,如今落难,投奔西岐,孤又怎忍将他拒之千里以外!”
言下之意,明显是支持姜子牙的观点。
散宜生急道:“可是……”
“散大夫,孤知你心中担忧!”苏澈对散宜生微微一笑,“黄飞虎之父黄滚,年事已高,且养于西岐,不要让他再上战场!”
听了苏澈的话,散宜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将黄滚软禁于西岐,以其为人质,使黄飞虎投鼠忌器!
黄飞虎重于情义,颇为孝顺,又怎会忍心让他的老父亲待在西岐受罪。
“黄滚也跟着黄飞虎一起反出界牌关了?”
散宜生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探报之事,苏澈向来是交给姜子牙打理的,所以只有姜子牙才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最新的消息。
界牌关距离西岐两百余里,朝歌的消息尚且能够在一夜之间传至西岐,那么界牌关生的事情必定也能很快地传到姜子牙的相府之中。
感觉到了散宜生那愤怒的目光,姜子牙淡淡地道:“姜某也才刚收到界牌关的探报,正要跟侯爷汇报,想着散大夫既然在场,便一并了,因此也就不曾提前告知!”
“你……”
散宜生气得浑身抖。
他原非西岐人士,但效力于西岐,已有二十余年,姬昌在世的时候,更是官拜上大夫,西岐臣之,与南宫适并称为西岐武双壁。
然而,姜子牙来到西岐不过半年时间,虽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但以资历而论,根本比不上散宜生。
但让散宜生郁闷的是,姜子牙竟然处处与他掣肘。
然而,这一幕并未让苏澈感到意外。
因为在原著中,西岐群臣也不是一味的和谐。
记得破风吼阵的时候,需要定风珠,于是姜子牙便派散宜生和晁田两人前往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向度厄真人借定风珠。
虽然武二名乃是灵宝大法师所提议,但人选却是姜子牙所定。
后来,散宜生和晁田从度厄真人处取得定风珠,归途之中,为方弼、方相所劫,倘若不是黄飞虎的话,或许便已失去了定风珠。
姜子牙还将散宜生痛骂了一顿。
但问题是,晁田乃是殷商降将,本是平庸,姜子牙却派他与散宜生同往云光洞,显然没有安什么好心,如果武将换成黄飞虎或者其他人,哪会出现定风珠被劫之事。
或许,姜子牙和散宜生之间的梁子,便是此时所结。
“好了!”苏澈故意提高了些许嗓门,以镇住姜子牙和散宜生,“孤已决定,收留黄飞虎,姜丞相,你率领满朝武,于岐山东麓迎接黄飞虎一行人!”
“侯爷英明!”
姜子牙躬身道。
眼角余光,瞥了散宜生一眼,透着些许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