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鸢倒是知道其中缘由:“派出的是你的儿子,大家担心你知情后反应太大,就选择一致隐瞒你了。”
“荒唐,如果早告诉我,这两人今天就不用这么虐了好伐?祝千代就很有可能可以解决这个困境。真是的,快带我去看看我儿媳妇。”这个时候,付缇福才知道自己拍错门了,但错有错着,至少知道了儿子的这档事。
迁鸢问:“哪个儿媳妇呀?”
“千帆呀,走,两人都在隔壁是不是?带我去,看我亲自出马。好好一对情侣,为什么要弄成怨偶?好好一个爱情片,为什么要变成一个悲剧片?”
但付缇福到了,并没有立时发作,她是说做就做的人,但不是风风火火的人。
首先是伏灵修见到梁寓后十分惊讶,拉着他要合照。
梁寓说:“观众们都忘了,我可没有忘,你是我下一场客串的嘉宾。”
伏灵修听罢,眉开眼笑。
然后是众人见到梁寓一致夸奖:“那是我见过最棒的演唱会。”
归越笑冥王:“你统共就看过一场演唱会。”
冥王是个挺会说话的人:“是的,最棒的一场,一定是提到第一场看了。”
这次连辛相映也来了,听他们这么描述,她有点后悔没有去。
梁寓双手合十,由衷感谢:“谢谢各位这么帮我。”
客套完了,寒暄完了,付缇福就开始要办事了。
她自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哪里有钢管了,这一下,直接走到吧台,扶着那撑起另外一边的钢管。
眼利的所天勖见了,大概已经猜到她要干嘛,他想制止:“阿娘,冷静冷静。”
付缇福哪里冷静得了,拉着吧台的钢管,一移,就生出了宝杖,而后一杖打在空气中。
其实是打在隐了身的水连天身上。
水连天惨叫一声,而后现形。
程千帆何尝想到水连天会在这里?她更加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一棒打下去,估计够痛的,看的程千帆都咬了咬牙。
阿娘就是要看程千帆的反应,见到她这样,明明担心还要装作一脸漠然,哈,欲盖弥彰,是有戏的。
不过,自己那蠢子不可教也,那么好的姑娘,活活受了这么些罪,真是心疼。
想着想着,又再打一棒,为着替程千帆出气,为着恨铁不成钢。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也有苦衷。
水连天躲到所天勖身后,说:“娘,大庭广众,你能不能别这样打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躲到勖子身后我就不敢打你吗?我跟你说,我两个都照打。”说着,举起宝杖重重挥去。
所天勖这下可不要捱义气了,他立马躲闪走到一边,拉住九微的手,说:“我家有娇妻,还不想早死。”
于是,水连天糗大了,满屋子找人躲,个个都偷笑着躲开,后来被追得急了,逮到是个人就躲了,躲着躲着,来到了程千帆身后。
程千帆却没有要躲闪的意思,而阿娘,也没有要打下去的意思。
为何阿娘一反常态?水连天一看,才知道前面的人是程千帆。
这时他才挺身而出,生怕阿娘手误,挡在程千帆面前,说:“阿娘,哪怕你大庭广众打我也可以,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啊,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吧?”
“朽木不可雕,你自己好好想想。”
“你再这么凶,我爹也不敢要你了。”水连天想了想,来到梁寓身后。
怎知道梁寓却不肯惯他,且还不愿意讨好他,他侧了侧身,说:“缇子这哪是凶,她是在教儿子。”
“爹,你就不帮我一下吗?我快被她打死了。”
“打死了我们再生一个,要你何用?”付缇福又举起宝杖。
梁寓倒也配合,说:“这教孩子呀,最忌一个打一个护了。”
水连天终于体会到那句“生你只是意外”的意思了。
他委屈巴巴的问:“我到底错哪了?”
付缇福向来也憋不住多少句话的,她直言:“错在你自以为是自把自为,错在你让自己的女人伤心。无论何事,叫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掉眼泪,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