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天勖似看穿九微所想,他补充:“是这一届魔警,不是上一任魔警。”
九微点了点头,知道不能如此无端迁怒于人,她想了想,又问:“归越说的又逃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又逃了?我逃过吗?”
所天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九微,知道她敏感,便说:“他就那么一说,你别多心,之前你们灵族不是一直逃离吗?所以他才这样说。”
但九微知道,归越说的那个逃,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晚上,所天勖心情似乎不太好,饭也没做,他扔下一句:“我今晚有事,你自己吃饭吧!”然后就进客房,把门关上了。
傻的都嗅到所天勖状态反常,九微真的服了他的阴晴不定,心情好的时候就像哈巴狗一样,一言不合心情不好了就闭门不见。
她思前想后,是不是魔警那么一句“又逃了”刺激到他了?
她想得肚子咕咕叫,于是自己去下面吃,想都没想就多煮了一份,从冰箱里取出牛肉放到面里,自己只夹了两片牛肉,剩下的全部放到所天勖那碗。
她做好了面,敲客房的门:“我下了面,放了你最爱吃的牛肉,你趁热吃,放久了就烂了。”
屋内传来他的声音:“我还不饿,对了,今晚我不过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九微一听,平时不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着要和自己同一个房间的吗?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说得好像九微等着他回房才能睡似的。
她低声自言自语:“好啊,以后你就别再进我房门。”
她吃完面洗完澡,看了一会电视便回房去睡,但老毛病又犯,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无论如何不能入寐。
前两天还好,有雨声相伴,可以一觉到天亮。睡足了,精神和心情都好很多,但今晚没有下雨。
她开窗,看了一眼,皓月当空,便叹气:“嗯,今晚是不会下雨了,怎么办,怎么睡啊,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她又在床上翻来覆去。
翻了一会,屋外忽而传来下雨声,雨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九微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没多久,便安然入睡。
第二天醒来,完全不想理所天勖,她利索地洗漱穿衣,出门的时候,还是看了一眼昨晚放在餐桌上的面,碗已经不见了,不知面有吃没吃。
前几天,这个点数都是所天勖早早起来做好早餐,两人吃完后所天勖会送她上班,但今天所天勖影都没有,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九微摇摇头,一边穿鞋,一边说:“呵,男人……”
她坐电梯的时候,听到电梯上有两个女人在讲话,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说:“最近几晚一到睡觉时间就下雨了。”
另外一个手里推着BB车,说:“可不是嘛。不过也好,这几晚的雨格外催眠,我家的小魔童一整晚都没再醒来了。不过我听隔壁小区的一个宝妈说,她们那可都没下过雨。连续几天都是这样,你说怪不怪?”
九微心想,看来是所天勖在施法了。
她带上水晶兰去坐地铁,生怕被人挤坏,一路都护着装水晶兰的盒子。
九微正在过安检,有人拉住她:“你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坐地铁了,不然那堆水晶兰的事情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转过身去,并不认得眼前的人是谁,只见她浓眉大眼,肤白胜雪,头发染成亚麻灰,虽只穿白色T恤和牛仔裤,但在人群中已经十分出众。
九微问:“你是?”
“我是迁鸢啊。我送你上班,你不能坐地铁了。”迁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