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河灯的保佑。
魏嬿婉和进忠刚回行宫,便一个被太后寻去,一个被皇上叫走。
魏嬿婉颇为心虚,若是晚来一刻钟,怕是要倒大霉了,偏生运气还算不错,便定了心听太后的话语。
“你说这皇上是什么意思?”太后百思不得其解,“说曲院风荷景色不错,非让哀家准备歌舞夜宴。”
魏嬿婉也微愣。
前世,夜宴不得不说一句难看。
那会的太后屡次在众王公大臣面前强逼皇上,也给了她机会,借此登上了妃位。
却也因此得了不少人的针对。
这一世,她已是令妃,暂时没有再往前进的可能,便微笑道:“许是皇上想给太后解闷吧。”
“若是解闷,他为何不去外面选几个戏子来?”太后郁闷,“哀家看,他是自己无趣,非要让哀家干活。令妃,自打哀家松手后,便发现这手怎么也甩不开了。”
先是他去西湖溜达要带上她,后面又来这一出。
魏嬿婉笑着。
当然了,皇上至孝,与太后多年的心结解了开来,又瞧着太后真不再参与前朝政事,便将这些年一并补偿了过来。
“唉。”太后换了个姿势,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她一指魏嬿婉,“你来。”
“啊?”
魏嬿婉一时未曾反应过来,就瞧着太后美滋滋道:“你鬼点子最多,夜宴你来组织一定好看,哀家只要看就行了。”
……
魏嬿婉一言难尽。
她本想着这一次不用跳舞,该能坐在席上看戏呢。
没想到太后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可是。”魏嬿婉搜肠刮肚想着借口,“臣妾从未来过杭州,也不知道什么戏子好呀。”
“外面的也就那样。”太后拍了拍把手,语重心长,“如今六宫之权在哀家手上,哀家少不得得劝一劝皇上雨露均沾,但总要有个由头。”
魏嬿婉暗暗思忖,如此这般,便与前世一样了。
“姐妹们上场是无碍。”她想了想又提醒道:“可若请了王公贵族来了,却又是不妥。”
哪有皇上的妃子表演给外臣看的?
太后也被问住了,她略略思索了下, 干脆一挥手,“那就别请他们,横竖皇上说是给哀家解闷的,他们都是附带,若皇上不肯,便让他自个儿组织去,别又堆到哀家面前来。”
好吧。
魏嬿婉知推不掉了,只能应了下来。
只是几日后夜晚,嘉嫔瞧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座位,不由也愣住了。
她不解的看向身边的纯贵妃,“纯贵妃,就我们几人?”
加上一旁的如懿,还有对面的舒妃,统共也就四个妃子在这里。
其他人呢?
嘉嫔颇为迷茫。
纯贵妃还记着她误导永璜的事,懒得理会她,只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
她这么冷冰冰,嘉嫔也不好拿热脸去贴,只能悻悻然看着上座的皇上和太后。
“朕本想让皇额娘看看曲园美景,只可惜荷花未开,终是少了点趣味。”
太后瞥他,不情不愿道:“皇帝孝顺,哀家六十天龄还能一睹江南风光。”
弘历又不是今日才知道荷花没开的,还非要假惺惺走一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