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观里头上下忽然忙碌起来,关了山门,把其他要参拜的人都请出去了。
直等到申正时刻,容祁景沛才带着医馆的人到了玉清观。
山门这才打开迎几人进去,然后又缓缓关上。
客房里林浣宁紧紧攥着岁岁的胳膊,面色稍显畏惧,但还是沉着气坐在那不敢乱动。
“浣宁。”
林浣宁闻声朝门口看去,一时间喜极而泣,但是碍着人多,她咬着唇没说话。
只是抬手抓住了容祁的袖子,抬眼看他时眼泪不住流着。
容祁抿唇看着她这副样子,然后抬手抚上她泛白的指节,“放心,我在。”
说完他就缓缓松开手,而后往外走去,景沛也跟了上去。
外头风景独好,风水这一点玉清观倒是占的很全,风景这一点玉清观也没忽略,这儿总是能让人心平气和,若临仙境。
暮色渐来,晴穹渐暗。
“生了,是个小郎君!”
五月的天有些太过炎热了,可是这股子凉风正好。
容祁缓缓回头看着屋门渐打开,然后敛襟走了过去。
……
路途遥遥,山路上悠悠晃着一个身影,远看是一人一马,近看还有只讨人喜爱的狸猫。
天色渐暗,她今日的路赶的慢了一些,徘徊在这山上,也只能稍作露宿一夜了。
肃千秋哼着曲子,怀里抱着的鱼渊安静的听着,山上的鸟群一群群归林,一阵又一阵的声音穿过层层林木传到她的耳中。
“鱼渊,要不咱们就在这儿将就吧,我瞧着这一片还算安定。”肃千秋微微低头,鱼渊瞧着她,然后喵了一声。
她挑眉笑了两声,“那就定了,就在这儿了。”
还没等她翻身下马,四周终于有人等不及了地窸窸窣窣地从草丛里钻出来了。
映着仅剩的天光,明晃晃的刀剑在她眼前晃着。
肃千秋蹙眉,人还不少,只不过都是些山匪,瞧起来不像是老匪。
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边的匕首,再抬眼时眼里闪着些恐惧的目光。
她晓得这些人是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恐惧,因为他们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松懈了一些。
“打劫!留下钱财!”一个长相略凶恶一些的人站出来吓吓地说,语气还颇为凶狠,只是底气是有些不足的。
肃千秋大致瞧了瞧,眼前算是站了七个人,还有个半大的孩子,但都提着刀,做出一副凶恶的土匪样子。
“留下钱财就放过我吗?”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不出她的身份。
“先说你有多少?我们可是悍匪!杀人不眨眼的!”
“不多不多,只有几两银子而已。”肃千秋扯下自己腰间挂着的小荷包,朝他们抖了抖,瞅着像是有点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