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达点头道:“婧瑶就在庄内,这锦盒之中也藏有婧瑶血泪之,请师妹过目。”
王博达将血小心取出,交与成华裳。
成华裳心中忐忑,犹豫半晌方低头观瞧,这一观之后成华裳周身寒冷,如坠万里冰河,喃喃道:“这是婧瑶字迹,这是婧瑶字迹无疑!三师兄何苦要害七师弟?何苦要害我华山!我爹他老人家岂能瞑目!师兄!你要救华山于危难!重掌华山大旗!且不可让那奸人得逞,替婧瑶和七师弟、余师嫂伸冤!”
王博达道:“身为华山门人,蒙华山荫惠,此事当仁不让!我定将尽我所能!”略一沉吟,王博达又道:“还有一事……”
成华裳道:“你讲。”
王博达低声道:“你可记得瑜清?”
成华裳挑眉道:“我如何忘得了此人?花剑飞虹聘婷之姿,当年江湖谁人不羡,谁人不想……”
王博达道:“花落人去,她已不在人世。”
成华裳黯然,玉手轻抬拂面,不禁叹道:“人道是红颜薄命,你应好生照料与她。”
王博达颤声道:“我与她并未成婚,她却为我生下一女。”
成华裳起身细眉倒竖,手指王博达怒道:“你这……负了我尚且不够,为何还要负她,你……你……”
王博达应道:“有些话此时讲出恐有悖伦理礼仪,不过若是不讲,我恐以后再无机会。”
成华裳捂面道:“你莫要讲,莫要讲!”
王博达起身道:“你明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为何不讲,我为何不敢讲!”
成华裳听罢放声痛哭,断断续续道:“你讲这何用?我已为人妇,已有儿女,你将我至于何种境地?要羞辱我到何时?”
王博达面色如常,热泪却肆意流下,道:“师妹,天意弄人,我与瑜清虽有过露水之缘,但也并非我愿。”
成华裳止泪,质问道:“难不成那花间飞虹持剑迫你!你我如今年岁何必说些好话哄我。”
王博达道:“那夜庆功饮酒,我依稀记得只饮不足三斤,此后之事我一概不知,直到次日卯时,瑜清躺在身侧,我连忙逃去。”
成华裳疑道:“你平日里
与爹爹饮酒,五斤不醉,爹爹还夸你酒中剑仙,为何那夜便醉了?”
王博达道:“送我回屋之人正是萧靖,同我一桌饮酒之人之中恰有你夫白鹏飞与七师弟。”
成华裳道:“三师兄与他合谋,将你二人酒中下药?是为争夺华山掌门之位?”
王博达道:“萧靖知你我私定终身,师父也早已默许,若我犯错在先,定不能在华山容身。”
成华裳恍然道:“诸葛神剑果然工于心计,这许多年来,他与鹏飞每每会面俱是神秘之极,我隐隐觉得此种蹊跷,只是不敢声张。
七年前,鹏飞忽然闭关不出,儿女不教,连我也避而不见,这其中定有隐情!”
王博达一惊,心中万般念想掠过,不由道:“为今之计,唯有将婧瑶寻出。”
成华裳道:“青云山庄竟藏着婧瑶,这……这……令人匪夷所思,我居然一直蒙在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