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就正坐在屋里无聊地饮酒,见刘异回来表情夸张地说:
“你可回来了,我都死你了。”
刘异呵笑:“我离开的每一分钟你仿佛度过了六十秒,对吗?”
“啊?什么秒?”
“不重要,刚才热闹你是不是没看过瘾?”
“当然,还没到抓人高潮就被你拽走了。”
“我再给你补一场。”
“啊?”
刘异从怀里取出两根针,走到杜悰旁边,一根扎入他头顶百会穴,一根刺入肚脐天枢穴。
郑就凑上来疑惑地问:
“你这是做什么?”
“叫他起来上厕所。”
不一会儿,杜悰眼皮开始微微抖动,刘异同时拔走两根针。
五秒后,杜悰悠悠转醒。
他从桌子上抬头,疑惑看向周围环境。
还是牡丹房。
他瞅瞅满屋子睡死在桌子旁人,嘲笑:
“看来还是老夫酒量好些。”
这时,小腹忽然传来尿急信号。
杜悰站起身,走出房门。
他走出门的下一秒,刘异、郑就从桌子上瞬间抬头。
俩人相视而笑。
他们走到门边,裂开一条门缝。
他俩从门缝里看到杜悰行走在回廊上,应该回廊尽头下楼梯。
老头路过一个房间时,忽然驻足。
他呆立在那一动不动。
杜悰站在门口,从门缝听见屋里正在讨论他。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
“听说杜相公是青楼楚馆的常客,他身体受得了吗?”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
“估计跟咱们宦官一样,都是来这装装样子,中看不中用,哈哈~”
一个男声说:
“哼,岐阳公主在世时,他装得跟鹌鹑一样老实,如今公主不在了,他终于不演了,做人表里不一,我瞧不起他。同样是驸马,我妻饶阳公主尚在,我就敢正大光明来青楼。”
尖细的声音拍道:
“郡公出身太原郭氏,宫里的太皇太后可是你亲姑母,哪像杜悰,他一辈子都要看皇家脸色行事。”
“小人得志。”
杜悰站在门外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一脚踹开芍药房的大门。
“郭仲词,你这无耻小人,敢在背后诋毁老夫?”
“杜悰?”
刘异和郑就在牡丹房里都能听见那边屋里传出的噼里啪啦声。
“哈,打起来了。”郑就兴奋完,语气又遗憾起来,“光听声不怎么过瘾啊。”
刘异打开门,拉起郑就。
“走,咱们这次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