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用了三成力,周不通便痛苦地蹲缩在墙角无法起身。
他倔强地辩解:“是他先陷害我的。”
刘异哼笑:“我怎么陷害你了?”
“你说,你昨天给我看的是什么?”周不通红着眼睛问。
“道德经啊,不然呢?”
“你早知道考题,对不对?你舞弊。”
刘异冷笑两声:“舞弊?我不承认,我给你看的明明是本道德经,那本我昨晚还不慎掉进火盆烧了,又没有证据,你怎么能信口雌黄呢?”
诽谤啊,我要告你诽谤,刘异偷笑。
周不通被他气哭了,还一边哭一边控诉这个恶人。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了,你别搞的跟我始乱终弃一样。”
“我一心想堂堂正正正科举,平生最恨旁门左道之人,可你让我提前知晓答案,舞弊已成事实,我与自己平日里最鄙视那种人,有何区别?”
刘异走过去,抓起他的头发质问。
“县里发解试第一门,咱俩都是十通四过的,我是只愿意回答四道题,你呢?”刘异顿一顿,接着说:“你恐怕是全力以赴也只能写出四道题吧。”
“你怎么会知道?”周不通愕然。
“我跟万大傻打听过,十二经不是你所长,你更擅长杂和策问策论,如果没有我的答案,今天帖经试你肯定无法通过。傻子,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这次考试,专挑生僻晦涩冷门的段落让你贴吗?”
周不通想了想确实是。
他猜测道:“也许府里出题就是
如此难度吧。”
“狗屁!”
“你……”
刘异松开他的头发,站起身,无奈看着这傻子。
唉……还是帮他智商充个值吧。
“这次考试比咱们县的发解试和省试都黑,他们提前早就内定好了三位候选人。考官会在第一关时故意拔高难度,他们想要放行的考生,会提前给答案。要确保你这种人不会进入下一关,威胁到他们想要保举的人。”
刘异知道的这些,当然是杨志为他探查到的。
杨志好歹为官多年,在洛阳也有些酒肉朋友。
周不通简直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耿直的三好学生世界观碎了。
他一直向往的公平,原来是这个样子。
难道这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刘异又蹲下来,帮他捋了捋被自己抓乱的头发。
“我知道你一直想出人头地孝敬寡母,把你的真才实学留到来年春闱吧,假如你能侥幸通过这次发解试的话。”
“可按你这么说,我们即便通过了帖经试,恐怕也通不过下两关。”
刘异哈哈大笑,笑容自信而猖狂。
“事在人为,凭什么自己的命运由别人决定。”
周不通刚刚还疼得发白的小脸突然涨红,他吞吞吐吐道:
“刘异,是……是我错怪了你的好意,对不住。”
刘异抿嘴点点头。
“我这人像你一样,最爱公平了。别人打我一拳,我是一定要回报十拳的,假如之前扇你的巴掌也算的话,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