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我买菜回来时,笨驴突然受惊翻车了,将食材散落一地,幸好路上的几名行人纷纷停下来帮我捡起重新装车,看来住在皇城附近,人的心肠就是不一样,搬到这里真好。”
牛虫示意杨小七弯腰,他凑过去小声耳语:
“不过我听说这宅子不太吉利。”
“啊,为何不吉利?”
“你刚来长安不知道,这宅子之前空置了三年多,三年前住在这里的好像姓张,他家百余口在一个晚上被人悉数灭门,连小孩子都没放过,凶手将张家人的皮全都被剥了下来,钉在宅子外面的大门和墙上,脱了皮的肉身被凶手扔进茅厕的大粪池里,据说现场惨绝人寰,第一批过来办案的衙役连着吐了好几天,第二天从他家门口经过看见人皮的行人,有被吓疯的。”
杨小七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那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至今仍是京中悬案。”
“那这里闹不闹鬼啊?”
“我偷听到管事跟他娘子说,咱们搬过来前,阿郎私下请了左右街道门教授先生赵真人过来做过法,不知道管不管用。”
两个人越讨论越感觉这宅子里阴风阵阵。
当天晚上王宅众人吃过晚饭均感觉犯困,普遍睡的比平时早些。
三更时分,刘异等人跳进了王会家院里。
张豹从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按刘异信中要求采购到的药草。
他今天下午利用捡菜的时机,对王家采买的食材下了些迷药。
肉类还好,蔬菜类在下锅前肯定已经被奴仆清洗掉了大部分药性。
此刻王宅里的人应该中毒不深,需要再补一剂。
他们各自戴好捂住口鼻的围巾,在厢房房檐下点油纸包里的拘拏儿。
十三个人分头撬开宅子里的房间,将拘拏儿扔进去。
他们百无聊赖地在房檐下等了半个时辰,才进入各个房间拖人。
王会是被痛醒的。
他一睁开眼,人就懵了。
一个皮肤瓷白、鼻梁高挺的异族女子,正一脸认真地在给他d脸。
这位非着名雕塑艺术大师,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一笔一划在他脸上仔细雕琢。
女子每划一刀,王会就感受一次剜心的巨痛。
“啊……”
“你是谁?”
王会身体酥麻,没有力气起身。
他发现屋里此刻灯火通明,自己还躺在家里的床榻上,原本睡在他身边的小妾已不见踪影,床前莫名多了个雕刻大师。
“啊~~你是谁?”王会嚎叫着又问一遍。
女子答非所问道:
“哎呀,你别动,生活就是要有松弛感。”
“你怎么进来的?”
“你等下哈,别急,我的乌龟很快就画好了。”
这时女子身后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