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耗子,就知道你靠谱。”
刘异一刻也等不了了。
女儿国难过,只有白龙马知道唐僧过这一关有多难。
刘异飞身窜跳上张鼠为他准备的白龙白,一夹马腹,奔驰而去。
他沿着皇城外围的大路而行,绕大半圈后由通化门出城,直接去长安东郊。
从通化门出去过了章敬寺再走七八里就是灞水。
灞水之上有座隋帝时期修建的石桥。
石桥总长度将近一小里,宽三丈,名为灞桥。
灞桥是东向进出长安的必经之路,桥两侧设立驿站,凡送别亲人好友东去,一般都要送到灞桥后才分手。
每天有许多人在这设下宴席,人们饮酒赋诗送别自己亲朋好友。
灞桥两岸,十里长堤,一步一柳,栽柳万株。
唐人在这里送别时酷爱折柳相赠,久而久之灞桥折柳赠别便成了大唐的特有习俗。
烟波浩浩,杨柳依依,灞桥边的杨柳几百年来见证了无数离别,其中也包括名人的。
大唐首席网红李白先生,在这送别时写下:“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刘禹锡写下:“征徒出灞涘,回首伤如何?”
岑参曾感慨:“相思灞陵月,只有梦偏劳。”
刘异一路快马加鞭、追风逐电,很快便来到被无数名人咏过的灞桥。
他在二十丈外,就一眼认出了那抹袅袅婷婷的倩影。
郑宸今日头梳云朵髻,肩披绿丝帔,身穿紫纱裙。
她就站在蝉鸣鸟语的烟柳河岸。
一阵清风袭来,吹得周遭垂柳摇曳,吹得郑宸发丝飞扬,吹得她肩上的丝帔随风飘荡,身下的裙摆婆娑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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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所有丹青水墨、山遥水阔,都是为了铺垫此刻的人间绝色。
她像壁画里的飞天,浑身笼罩着朦胧的仙气和醉人的神韵。
还有五六丈时,刘异高声大喊:
“宸儿!”
大宛驹转瞬奔到近前,他迅速跳下马背。
他像一支离弦之箭,向心上人飞射而去。
郑宸蓦然回头时,刘异已到近前。
浓烈的思念化成双臂坚定而执着的力量,刘异紧紧抱住郑宸,手臂越收越紧。
“真的是你,宸儿,我简直不敢相信。”
“异兄长。”
他们就这样在灞水边旁若无人地拥抱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
过了许久,直到刘异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正慢慢浸湿,他逐渐松开怀抱。
他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哭泣娇颜,感慨女孩真是水做的。
“相逢是喜事,你哭什么?”
刘异自己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后了,以手背轻轻擦拭郑宸的眼泪。
“宸儿,你瘦了,以后风大天不要出门,容易被刮走。”
“你就会气我,”郑宸恨恨地捶了他一下,顺手摸到他厚实的臂膀,“异兄长,你倒是更结实了。”
“对,我现在都练出四十二块腹肌了,胸肌马上就练到脖子了。”
郑宸被逗的破涕为笑,嗔怪:
“又胡说八道。”
刘异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上人瞅,感觉郑宸容颜更胜从前。
她肌肤胜雪,皮肤亮到差不多需要戴墨镜看,否则容易晃眼睛。
她乌发如墨,柔顺的都不用抹发膜,就比飘柔广告还自信。
娇俏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泪痕,甚为惹人怜爱,看得人心软软的。
刘异捧着她的脸问:
“你为何这么长时间不回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