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因为知子莫若父啊。”
“啊?”李安平满脸费解,“子?”
刘异嚣张地挑了挑眉头:
“老头,你别占我便宜啊,我家那个缺了大德的老爹早死了。”
男子看着他似笑非笑说道:
“我说的‘子’是棋子的子,你紧张什么?”
李安平恍然,原来如此,吓自己一跳。
刘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最好是。”
这一局老者最后又毫无悬念地胜出。
连输三盘,刘异牛脾气上头,越挫越勇想再战一局。
男子以嫌弃的口吻说:
“不下了,与缺心眼下棋胜之不武啊。”
刘异咬牙切齿回道:
“我家缺心眼是世袭罔替的,我头脑继承我家老头了。”
男子嘴角寖笑,一边收拾棋盘,一边问李安平:
“这臭小子是你夫婿?”
“嗯,我们就要成亲了。”
“棋品如人品,从这小子下棋的德行就知道他是个混不吝,如此不着调的夫婿,你也肯嫁?”
刘异插话怼道:
“你过份了哈,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从棋品我还看出你这人老奸巨猾、诡计多端、老不正经呢。”
李安平拉拉刘异的衣袖,阻止夫婿继续出口不逊,人家是长者。
她正面回答男子的问题,语气坚定地说:
“我要嫁,因为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什么?”男子问。
刘异自信满满地插话:
“像我这么完美的男人,她要是不喜欢,那简直是反科学。”
男人不懂科学,瞪了刘异一眼。
“臭小子,没问你。”
李安平回答:“他很好。”
“哪里好?”
“哪里都好。”
男子一脸惋惜地评价:
“你可不要后悔啊,这臭小子怎么看都像背负一身桃花债。”
“我不怕,他若欠人债,我就帮他一起还。”
男子听到这个回答笑着捋了捋胡须,侧脸看向刘异说:
“臭小子,你跟我还真像,都喜欢傻乎乎的女子。”
“切,谁跟你像。”刘异一脸嫌弃。
李安平轻轻咬唇,’傻乎乎‘是夸人的词吗?
刘异转头时,看到石桌旁边的地上放了一套茶具。
他将茶具拿到桌上,捅捅李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