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一波的金吾卫差不多都吃完了,孔彪、孟堂才回来。
孔彪一进门就热情问候:
“刘街使,你怎么还在这?”
“为了给你俩守口粮。”
他把从其他金吾卫嘴里虎口夺食抢下来的最后两盘菜递给俩人。
孔彪、孟堂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
一趟巡街下来,七情六欲只剩下食欲。
孟堂:“回来路上我还说,这群禽兽们肯定连渣渣都不会给我俩剩,幸好有街使在。”
两人说完大口小口开炫。
孟堂撕了块饼子放嘴里嚼,呜噜着开始分享八卦。
“陈观跟我换岗时说,今天京兆府可热闹了,五位三品大员差点没打起来。”
旁边孔彪咽下嘴里的汤后补充解释:
“陈观是左金吾卫的执戟。”
刘异遗憾地问:
“都没人劝劝吗,为何没打起来?”
孟堂:“是啊,我还没见到紫服大官打架呢。”
昆仑瓜奇怪:“他们为何要打,抢椅子排位赛?”
“新来的御史大夫一上来就问东市署署丞黄传,是谁指使他监守自盗的,那两箱黄金到底是送给谁的。黄传说无人指使,他不清楚黄金为何会出现在东市署屋里,御史大夫说他不老实,要给他动刑。”
“啊,上来就动刑呀?”昆仑瓜惊讶。
刘异双眼放光,期待问道:
“动刑了没?”
孟堂快速咽下嘴里的萝卜,开始专心分享。
“没动成,刑部尚当时就不干了,质问御史大夫,为何一定要黄传承认受人指使,说他居心不良。没想到御史中丞不帮自己的上司御史大夫,反倒开始帮刑部尚一起指责御史大夫动机不纯。”
昆仑瓜感慨:“二对一,御史大夫输了。”
孟堂得意摇头。
“非也,陈观说新上任的御史大夫好生厉害,他一个人激辩两个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据说刑部尚年纪很大了,看起来至少七八十岁,他被御史大夫气得差点翻白眼。”
刘异听了一会,不解问道:
“不是四部会审吗?怎么没听提到大理寺卿和京兆尹啊?”
孔彪插嘴道:
“陈观说大理寺卿全程和稀泥,京兆尹从头到尾就没吱声过。”
昆仑瓜大笑:“敢情京兆尹只负责把场地租给他们吵架的。”
孟堂也笑了。
“据说几位高官吵得热闹非常,外围观审的老百姓兴奋得跟着拍巴掌。”
刘异听到情趣盎然,提议:
“咱们下午也去看看呗。“
孔彪、孟堂、昆仑瓜惊讶看向刘异。
“街使,没人跟你讲过吗?”
“怎么了,吃瓜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