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有些尴尬……咱俩也没这么熟吧?
你会不会太主动了?
好在郑就及时救场:“你异兄长有正经事,哪像你,每天不务正业。”
郑宸斜眼瞪他:“你等着,我回去就跟长兄告状。”
郑就满脸黑线,我招谁惹谁了?
告别了郑家兄弟后,刘异和张鼠开始往家走。
他俩来时没骑马,好在九合村离县城也不算太远。
路上时,刘异问了张鼠几个字。
他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下:洛阳永平僦柜叁仟缗
“你可知这几字念什么,是何意?”
张鼠歪头看看,问:“你在哪里看到的?”
“一张黄纸上,上面画满花纹,还有红印。”
张鼠点头:“这就对了,那是飞钱。”
“飞钱?”
“外地商贾携带铜钱行路不便,他们一般会找大僦柜开具这种飞钱。飞钱相当于取钱凭证,商人到达异地后,可以在僦柜指定的地方领取到这笔钱。”
“僦柜信誉有这么高吗?”
“其实朝廷的进奏院也可以,但商人嘛,你懂,他们有些钱是不希望经手朝廷的。”
刘异恍然大悟,这就是中国最早的汇票啊!
草,老子竟然把那么多张汇票原封不动放回去了。
我这个败家玩意儿,唾弃自己。
他随后又想,那胡人到底什么身份?
“耗子,你认识通晓番邦字的人吗?”
“哪个番邦?吐蕃,契丹还是回鹘?”
刘异困惑摇头:“我也不知道,最好各找一个。”
张鼠点点头:“我一个也不认识。”
刘异:“……”你耍我?
两个人你追我打,一路热闹到家。
刘异一进院子,就看见老刘同志高举着扫帚,满院追着刘奇打。
“你个不孝子,说好留一个,你居然敢半夜偷吃。”
“阿耶,真不是我,我没有。”
“二郎昨晚不在家,不是你是谁?”
绕场一圈后,爷俩终于发现家中的第三口人回来了。
刘异静静站在院门口,歪头看他俩,鼓励道:“别停啊,继续。”
刘奇如获救星,赶紧逃到弟弟身后,抓紧他后背的衣服。
他以刘异为轴,左躲右躲,以闪避刘根生攻过来的扫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仨在玩老鹰捉小鸡。
老刘同志气喘嘘嘘地喊:“二郎,你闪开,我要揍死这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