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她也有些怀疑唐枭作弊,那么现在,她早已倾慕不已。
而陈德瑞和沈宴,见鬼似的瞪着眼睛。
就算他们再蠢,也知道这首诗旷古绝今,满怀激烈,没有大才根本作不出来。
而且,还是唐枭一气呵成下做出来的。
猛地,他们齐齐回过神来,拉开椅子就跑。
“世子爷,沈宴想跑!”
就在所有人惊叹唐枭的诗作时,一个声音将他们的思绪拉回现实。
身穿蓝色长袍的少年,拽着沈宴的领子,将他一把推到唐枭面前。
“苏逸宁,你放开我,不然沈家跟你没完!”
唐枭上前,一脚踩在他肩膀上,“呵呵,和谁没完呢?”
“出尔反尔,输了赌局就想跑,这便是你沈家的经商之道,是你爹教的做人道理?”
草!
好特么没有。
沈宴瞪着唐枭
,想到接下来的事,简直恨得牙痒痒。
就在这时,安娜小侍女再次开口。
“既然如此,还有人怀疑唐公子剽窃吗?”
大堂内死寂一片。
陈德瑞逃跑时,吹捧沈宴的们早已跟着逃出了天香楼,所以现在留下来的,都是等着看热闹的宾客。
唐枭自然要满足他们的需求。
盯着沈宴,笑嘻嘻道:“快!到你表演的时候了。”
“不,不关我得事啊!我是被陈德瑞威胁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他!”情急之下,沈宴指着门口大声嚷嚷。
谁知下一秒,一个矫健身影跟拎小鸡似的进来,将鼻青脸肿的陈德瑞往唐枭面前一扔。
“世子爷,陈德瑞心里过意不去便回来了,说要给您磕头。”
十七怀里抱着剑,狡黠笑着。
看到这情景,沈宴见鬼似的张大嘴巴,哆嗦着腾出半边地板。
还怪体贴呢。
唐枭蹲到陈德瑞面前,讥讽道:“呵,刚才不是还狂得不行吗?现在怎么跟丧家犬似的,看来是陈尚教儿子不行啊!”
“不过你放心,本世子定替他好好教你!快点,磕响喊爹,你还是本世子的好大儿。”
陈德瑞身子发虚,可为了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吼:“唐枭
你别太过分,跟你作赌的是沈宴,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宴不服:“分明是你让我对付唐枭的,现在怎么能过河拆桥?”
陈德瑞没想到他敢反驳,语气凶狠得不行。
“你特么的让劳资过河了吗?还不是输给唐枭了!”
见他们狗咬狗,唐枭声沉的吓人。
“你们不是伙伴吗?当然一个也不能少。”
听到这话,陈德瑞身子一抖。
那种被人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侵袭而来,心里的怒火几乎汹涌而出。
可想到不久前在门口发生的事,他终究一咬牙,不甘地趴到地上,颤着声音喊道:“爹……爹,爹。”
三声叫完,大堂内哄笑一片。
陈德瑞实在叫不下去了。
而沈宴为了活下去,脸都不要了,干干脆脆地叫了起来:“爹,爹,爹。”
这一下,天香楼内的笑声更大了。
“哈哈,你们快看!尚之子陈德瑞和沈宴真的管唐枭叫爹了。”
“不得不说,唐枭平日里看起来不学无术,今天这两首诗作得是真的好,难不成他往日都是装的?”
“……”
宾客们窃窃私语,二楼纱幔后面,安娜浅浅勾唇。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唐枭才不是纨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