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了少年几巴掌,嘴角流血、面腮肿胀,不禁愣在当场。同桌之人均吃了一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付。
“崆峒派记名弟子轻功如此也算不错了,若是不服,外面敞亮一些,大可再比。”少年忽地一脸煞气,讲话之时并未抬头。
黄眼鹰心道:“虽说轻视这小子方才败得如此之快,不过此人武功的确在我之上。再者他竟知晓我是崆峒记名弟子,定然来头不小,今日尚且忍之,他日再图报仇之事。”
想罢扔下几句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的套话,疾步出了酒肆。
少年轻蔑一笑,并未理会,酒肆之人却失望之极,纷纷低声道:“想不到黄眼鹰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天近晌午,酒肆之人纷纷离桌而去,少年也缓缓起身,转身朝门口走去。恰在跨过门槛之时,少年闷哼一声、向前趔趄,险些倒地。
“谁!”
少年不禁细眉倒竖、满脸涨红回头一扫。
只见墙西角有一身材修长老翁和一蓝衣老太正若无其事的啜酒吃菜,墙北角一个醉汉推倒了酒杯呼呼大睡。
少年复又盯着老翁看了半响,并无特别之处,只好一甩袖转头离去。
“好不知羞!”蓝衣老太一手指戳在老翁脑门说道。
老翁不解道:“怎么?”
“为老不尊,人家姑娘家家,你……”
老翁面上一红,道:“明明……”顿顿又道:“怪不得声音尖利,散着一股阴柔之气。”
“其实你早便看出……”
“若不是她诋
毁……诋毁霹雳剑圣,老夫懒得理她。”
“你都成糟老头子了,谁还理会你?”
老翁嘿然一笑,道:“那自然是我家老太婆。”
蓝衣老太肃然道:“沾了小姑娘便宜尚不知足,我看你是找打。”
伸头看看白光涣散的日头又道:“时辰差不多了,这便动身去了。”
老翁点点头,付了酒钱,与老太出了酒肆。
一路之上行人愈来愈多,到一朱漆大门前已是人声鼎沸,门上一牌匾写着卢府二字。门前一虬髯大汉正朝来人拱手相迎,不住道:“多谢,多谢!”
老翁将贺礼交予卢府家丁后侧脸问道:“他是何人?”
蓝衣老太哼了一声,道:“他便是八卦门现任掌门卢凌威,卢冠岳的独子。”
“看面膛一脸正气,不像是奸诈之徒。”
“总比卢冠岳好些。”
老翁点点头,二人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