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当真心疼萧清音,方才便追了过去,何必此时惺惺作态!”
萧子昂低声阴恻恻一笑,道:“姓余的,你言之有理!我杀不杀你,与我小妹并无瓜葛!”
余郎开冷哼一声:“此地并无他人,又何必再演?你若将我杀了,又有谁能助你?”
萧子昂又四处仔细望了数眼,这才将剑收了,低声道:“随我来!”
随即纵身飞起,在高树枝间闪转腾挪,择一处枝叶茂密树冠驻足。余郎开摇头一叹却又无可奈何,紧紧跟来。
萧子昂道:“那日你意犹未尽,倒是所谓是何手段,可将他除掉?”
余郎开一笑,道:“你若早些开门见山,我又何必迟迟不敢吐露?”
萧子昂哼了一声,道:“你不信我,我又如何能轻易信你?你与他一同前来抢我华山掌门之位,如今又要与我合力除他,我怎知你不是有心试探?”
余郎开道:“现今又如何信了?”
萧子昂略一沉吟,暗道:“莫非着了他的道?”
余郎开低声一笑,道:“你怕了?”
萧子昂叱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如今又了无牵挂!”
余郎开眼眉一展,击掌道:“这便对了,若不如此,你我早早晚晚要被他除去!”
萧子昂冷眉道:“是何手段,何必再啰嗦!”
余郎开点点头,自怀中取出一副画像,缓缓展开之后,萧子昂气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闲情逸致,竟为小妹作画。”
余郎开道:“你再细看。”
萧子昂定睛一瞧,只见画中一着鹅黄色长裙妙龄女子亭亭玉立,又细细一看,只见少女顾盼生姿、甚是俊俏,长相竟像极了萧清音,只是眼眉间更加妩媚。
“惜花怜玉莫敢休,
余将一生伴左右。绮丽瑰梦长相守,烟云过眼不相留。卓赠吾妹琦烟。”
萧子昂默默念完不禁大奇,道:“余琦烟乃你家姑母,却与清音八分相似,当真是奇了!”
余郎开道:“想必你也知晓我姑母嫁与令尊之后那桩丑事。”
萧子昂道:“此乃华山奇耻大辱,我也是自别家门派口中得知。今日得见此画方知你姑母原早与他人私定终身,那人是他?”
余郎开道:“正是洪立卓,此画便是他亲手所画,我自姑母遗物之中偶然拾,他费尽心机找寻此画几近癫狂,幸好我并未交与他手。”
萧子昂道:“既如此,他为何将小妹作嫁与你?”
余郎开道:“他虽对清音心存不轨,此刻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并强娶母女。
再者他强娶令堂是为报你父当年拆散他与姑母之仇,此仇埋心已久一刻也不能再等。
他又怕数年后清音嫁作他人,不由心生一计,强行做媒。只因他知我对他所命亲事定然不屑,且清音生得似我姑母,也难有非分之想。”
萧子昂道:“你与清音……”
余郎开道:“我二人均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