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另外一个戴傩母面具的人并行跑在最前面。
他们追了好一会,一路只看见各种破损的帐篷,并没见到郭樊他们。
越往里走,刘异越有不好的预感。
他抄起大喇叭在马背上扭回头,喊道:
“前后马匹拉开距离,间隔不少于三丈。”
他身后的队伍听到命令后开始迅速调整队形。
战马仍在奔跑,刘异坐在马上越想越不对。
怎么沿路连一个回鹘兵都没看到?
“我们停下。”
他喊完后刚要勒马,他坐下战马倏地被绊了一下。
马失前蹄,马身倾斜,就要翻倒。
刘异大惊,还没来得及跳马。
他旁边马上的傩母当即飞起,抱着刘异一起滚落马下。
他们俩的马几乎同时来了个高难度的三百六度空翻。
战马嘶鸣倒地后发出一阵更凄惨的哀鸣,旋即毙命。
它们被倒插在雪地上的尖刀刺杀。
他俩身后的马匹因为勒马及时,并没有被绊倒,但一匹马的前蹄触碰到了一个东西,发出一阵叮叮哐哐的金属颤音。
“绊马索。”刘异说道。
傩母问道:“你没事吧?”
“观音奴?你怎么也来了?”
敢情这个傩母面具下的人是观音奴。
观音奴刚想扶刘异站起来,忽然动作顿住。
他再次抱着刘异雪地上翻滚几圈,滚到一个帐篷边上。
在他们翻滚的同时,数百支箭矢噼里啪啦射向他俩还有他们身后的面具人。
面具人的马匹间距足够大,调头很快,他们一边抵挡一边迅速散开。
无需刘异命令,他们自觉从外围向箭射来的方向展开包抄。
没多久远处的射箭停了。
刘异见观音奴一动不动,吓得大喊:
“喂,你中箭了?”
观音奴抬头:“你盼着我点好成不?”
刘异长舒一口气。
他俩迅速起身,躲到帐篷后观察前面的情形。
貌似前面的弓箭手已经被面具人团队收拾了。
这时远处忽然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唐狗,你们难道想亲眼看着自己同伴受尽折磨而死吗?”
刘异皱眉,声音很熟。
他从帐篷后稍稍探出个头。
对面赫然又出现一排人马,足有三四百。
十个回鹘男子每人用刀架着一个身穿半面甲的唐兵步行走到中间。
他们踹每个唐兵的膝盖后窝令唐兵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