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只对你讲。”周青轩将白香凝娇躯拥在怀中,两人抱在那处良久未动。
白香凝面色潮红,在周青轩肩处狠狠咬了一口,道:“记得此痛,就好比记得我一样牢。”
周青轩松开臂膀,正色道:“此生不渝,生生世世!”
翌日清晨,周青轩整备出行。
白香凝、鸥儿、楚昭兰及白胜群一同送别,周青轩一一道别,多望白香凝数眼才上马远去。
白香凝则痴痴远望尘烟消散殆尽也不愿离去,楚昭兰上前道:“姐姐,周大哥此行虽远却也不得不去。再者他武功绝顶,行走江湖便如入院赏花,不必太过担忧,逢秋风习习,红叶漫山之时他便要归来,那时咱们登山赏月,岂不妙哉?”
白香凝轻轻一笑:“昭兰妹子善解人意,却比鸥儿多有良心。”
鸥儿正与白胜群窃窃私语,猛听得白香凝取笑,满面涨红奔到身前,转身嗔道:“都怪你兄长不识趣味,害得被姐姐埋怨。”
白香凝连忙摆手:“再过些日子便成了嫂嫂,我可担不起。”
鸥儿啊呀一声,面色更是红透,扯着楚昭兰慌忙逃了。
周青轩所骑乃是西域宝马,虽日行三百里不至掉膘,但路途不甚平坦,难以驰骋,近十日之后才至峨眉山地界。
一路之上虽是碰到数次蟊贼袭扰,俱被周青轩轻易打发。
愈往西去,白日里西域装扮之人愈发增多,至峨眉山地界已遍地皆是,恍似深入西域腹地一般。
这些个西域人见周青轩所骑宝马及手持斩月刀之后,纷纷侧目而望,面色很是不善。
周青轩不以为意,择个茶肆小店下马落座。一老者弓腰上前相询:“公子,要些什么?”
周青轩见其面容老皱,口中牙也仅剩三两颗,轻声道:“老人家,上壶清茶,切半斤白肉,再上些个蒸饼便可。”
老者应了转身制备,不消一
会便端上桌来,刚要转身离开,周青轩问:“老人家,此地西域之人众多,从何而来?”
老者四下观瞧,压低声道:“自打峨眉派掌门司徒秀逸率众弟子出海寻宝未归之后,天山那处便陆续来了甚多西域之人。
我地官府虽也曾屡加禁止,无奈这些西域人精于商通,反倒令那些个官大爷吃得滚瓜溜圆,也便默许。如今倒好,遍地俱是膻骚之气。”
周青轩心下一沉,暗道峨眉派业已凋零,不知近况如何,便觉清茶无味、白肉如蜡,随便吃了数口,又向老者探听峨眉派的去处,知乘马难以登顶,多给了几角银子将马交由老者暂管,这才动身而去。
峨眉山层峦叠嶂、山势雄伟,景色秀丽,气象万千,素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喻。
周青轩沿山麓行进倒真似过了四季一般,距大峨山顶不足三里之时,已是由山底暖煦拂面变为风寒彻骨。好在修为在身倒也不觉冷意。
不远处有四五西域人正站在一石阶处闲聊,见周青轩跨刀而来,不由凑近低语几句,而后一红面大鼻之人昂头一指,喝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