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立卓抛出两锭银子,老和尚张口一惊,连忙伸手接住一锭,另一锭则掉落在地。
洪立卓一笑,道:“我等今夜借住一宿,你速去备些斋饭。”
老和尚双眼泛光,俯身捡起银子,道:“争儿!争儿!”一英武青年自庙堂侧室走出,见到洪立卓等人并无恐慌之色。
洪立卓一见青年英武不凡,不由暗道:“此子剑眉星目,绝非凡夫俗子,怎地会在如此破庙之中?”
想罢问道:“这是何人,为何蓄发?”
老和尚道:“我徒儿杨争,近日方才进庙,尚未受戒。”
洪立卓点头不语,老和尚道:“速去备些斋饭。”
杨争冷面不语,转身去了。一时辰过后洪立卓等人等得心焦,杨争这才缓缓空手而来。洪立卓见状待要发作,杨争好似看出洪立卓之意,抢先道:“诸位可到过堂用饭。”
随即转身带路,众人呼啦啦跟在身后,过堂内传来阵阵饭香,五脏庙内更是如火如焚。进堂一望,稀粥青菜在两具锅内热气直冒,一旁大篮之中蒸饼高高堆叠。
洪立卓与卢凌儿当前坐下,余郎开使银针试探饭菜并无异状,这才盛了饭菜恭恭敬敬端放至洪立卓面前,众人这才纷纷落座。
洪立卓暗道:“这个杨争果然不简单。”想罢举筷夹菜。卢凌儿匆匆啜几口青菜,喝完稀粥便离桌而去,洪立卓随后而走。众弟子待洪立卓走后这才你争我抢,盛了饭菜来吃。
午夜沉沉,众人早已睡去。一人自浓墨屋中闪身而出,只见脚步轻飘,十数步便飞身跃出寺庙青墙,转眼间没入山林之中。
那人行了三里有余,这才缓缓站定,冷冷道:“你还要跟到何时?”
一人自不远处大树之后走出,道:“你早便料到今夜我来寻你?”
那人道:“你我都非蠢人,自然知晓。”
“余郎开,你白日里“可惜”二字用意颇深,究竟为何?”
“萧子昂,你明知故问。”
萧子昂阴阴一笑,道:“我本就是蠢人,实在不知。”
余郎开道:“你我本就是一路之人,你华山被洪立卓所夺,我神威镖局何尝不是如此?”
萧子昂道:“你我并非同路,我乃罪人之后,执掌华山也算冒天下之大不韪,洪立卓又将其夺去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却不同,你乃余家神威镖局嫡传之人,洪立卓岂能不让?”
余郎开冷冷道:“你这装疯卖傻的手段倒是不错!我爹爹暴毙他乡,洪立卓借机篡位,又岂能轻易让我?”
萧子昂道:“他无儿无女,不让与你,难不成要让与外人?”
余郎开道:“洪立卓之言岂能轻信?他称无儿无女只是掩人耳目罢了。整日追随他四人之中便有他的血肉!”
萧子昂稍一回想,猛然间觉那四人当中有两兄弟与洪立卓极为神似,不由道:“可是江流、江汉二人?”
余郎开不语,萧子昂又道:“他为何要你强娶小妹?”
余郎开道:“你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