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升道:“这是自然,青云山庄与我华山向来交好,加上贵庄主与掌门是多年好友,咱们作为后辈更应好好相处!”
白胜群笑道:“华山众位师兄弟,今后我们便是生死弟兄,共同进退!”
车夫远远听见摇头低语:“江湖哪来那么多生死之交?可叹!可叹!”
白香凝回头笑道:“老人家说的是,只要是兄弟之间齐心协力,便无须用生死轮回,便是一往无前、披荆斩棘。”车夫听罢笑而不语。
众人各自饮马喂粮,整顿马鞍。陈东升早先打理稳妥,翻身上马等待众人,却听密林中赫然传出打斗之声,林奇道:“大师兄!”
陈东升一摆手,众人屏气凝听,只听一清脆女声边打边喝道:“大胆毛贼,竟敢劫本小姐的镖,不想活了!”随即丁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似是几十众,斗得十分激烈。
林奇道:“江湖险恶,黑道劫镖倒也稀松常见,我看我们赶路要紧,别趟这浑水!”
陈东升肃然道:“入华山习武,为的就是担江湖正道,惩奸除恶,此番黑道劫镖杀人越货不说,若是得逞恐是毁了镖局,弄得家破人亡!青轩师弟性命可贵,难不成镖师性命为草芥?”
白胜群抚剑道:“陈师兄,你发令便是。”
陈东升沉思片刻,道:“香凝少主你与毛师弟在此守护马车,其余随我来。但要谨记,赶走强盗即可,放条活路,莫使华山与其结下梁子!”
说罢提剑跃起朝密林奔去,白胜群等人紧跟其后。疾行半里地便见一羊肠小道,小道蜿蜒崎岖,甚是坑洼,在一上坡处十余镖师与蒙面人缠斗一起,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具尸身,一旁血迹斑斑,兵器一地散落。
陈东升喝道:“光天化日,谋财害命!你们真以为这天下便无天理了!”
蒙面人听罢纷纷跃出战圈,一用偃月刀之人抬起血淋淋左手一指挥:“在这地界老子便是天理!怎地,就凭你们几个小猫小狗,能奈我何!”
陈东升冷笑道:“青天白日,日月轮回靠的就是天理!就如今日,你等作恶被我等所见,势必不能让尔等得逞!”
蒙面人仰面笑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根!我纵横江湖十余年,向来就是得谁抢谁,逞英雄的倒也见了不老少,可都成了我的刀下之鬼!今日见你们几个生的白净,不和你们计较,丢下细软,饶你们狗命!速速滚蛋!”
陈东升举剑虚指:“现今你等十三人,而我四人加对面镖师十二人,已是多出你三人,依我看速速离去,省得丢了卿卿性命。”
蒙面人一顿,随即冷笑:“人多有个卵用,老子这便削了你狗头做尿壶!弟兄们!镖车里红货已入我口,先剁了这几个瞎叫的杂碎,再去寻那小妞消遣!”
说罢提刀猛冲而来,。陈东升出剑极快,当头便捉了偃月刀来斗,其余人等似是对其颇为笃信,各自分开将白胜群三人围住招呼。
蒙面人手中偃月刀势大力沉,加之此刀比一般扑刀还长了半尺,此时舞起来虎虎生风,横劈竖砍硬是将陈东升逼退了数步。陈东升脚下稳健,手中长剑并不与偃月刀强拼,左右灵动,每每在偃月刀挥至半路之时疾刺刀身。
蒙面人虽是刀势颇多,却招招被制,任是如此,蒙面人刀招却不曾慌乱,显是江湖老手、身经百战,每发一招便大喝一声:“庖丁解牛!”
偌大偃月刀却快如乱飞小蝇般上下翻飞将陈东升罩住。陈东升从未见过长刀居然如此灵活,险些中招,幸好此招刀法虽华丽却只一味刺探,陈东升手下发力长剑舞出极密剑影恰在蒙面人收势换招之时递出,蒙面人看也不看后撤一步,却双手握刀矮身飞转,直把偃月刀抡出一片光华,自上而下斜劈而来。
陈东升剑递到一半,蒙面人却不理剑招便胡乱劈出,刀势极为惊人。陈东升唯有收剑闪躲,只觉衣衫遇飙风飒飒,刀光在眼前一转即逝,蒙面人手中偃月刀也不收势,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陈东升只觉眼前一片黄烟,偃月刀却如怒海蛟龙直刺而来,速度奇快!
陈东升侧身堪堪避过,暗道:“怪不得此贼如此狂妄,这几招刀法甚是诡异,即便是江湖好手也未必走得过三招!”
手下却是不遗余力使出太岳三青峰疾刺三剑,蒙面人还是看也不看大声道:“拦腰斩!”仗着刀长臂长看似胡乱横的抡起,偃月刀如长眼一般紧迫陈东升腰身而来,陈东升面色严峻突地后仰,绷紧右脚险招上踢。
偃月刀来的急,陈东升这一脚踢得也猛,只听铮的一声响,蒙面人把持不住虎口一松,偃月刀便如飞天云鹤般驾云而去。蒙面人微微一愣,随即转身发足飞起,陈东升哪容得他如此轻易走脱,紧追几步挥出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蒙面人后背,随即一口鲜血狂喷,虽受重伤脚下却踉踉跄跄抢了十几步还是往前疾跑。
“小贼!留下一对招子再走!”一黄衣少女持一对银色短刀窜过陈东升身前追而去,陈东升同时飞起伸手挡在黄衣女子身前道:“穷寇莫追!”剩下小喽啰早被白胜群等人收服,被镖师压着一个个半跪在地。
黄衣少女微一拱手道:“小女子在此谢过各位华山少侠搭救之恩!”
陈东升等人一脸惊异,陈东升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华山门人的本分,不知小姐是何镖局,怎就认定我四人便是华山弟子?”
黄衣少女笑道,“洛阳镇远镖局!”只见其身姿错落有致,瘦长双腿在一袭飘逸黄衣下若隐若现,一双大眼如弯弯碧水汪汪清可见底,鼻尖小巧而上翘,朱唇水润吐气如兰,方才她一串妙音宛如黄莺出谷倒让陈东升等人似是摄了心神一般,心魂摇曳,不由自主看定眼前精灵少女不知该如何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