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贫道不死,会护孙女施主一生平安。”
孙全友终于展露一个虚弱的笑容。
“阿兄。”
孙艳艳明白兄长的一番苦心,此时抱着孙全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孙全友却把目光投注到刘异身上。
刘异被盯得头皮发麻,有一种被死神凝视的错觉。
他知道这人再次起了杀心。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白几句,最后争取一下。
“你听我说,你的毒不是我下的。”
孙全友轻拍着妹妹一起一伏的后背,安抚着她,他眼神却在刘异身上。
“我知道。”
“你知道?”刘异诧异。
孙全友自从醒来后,自己一直在他身边,从没有人跟他讲过下毒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刘异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下毒的是谁?”
孙艳艳从兄长身前抬起头:“阿兄,你知道是谁害你?”
江小白同时看着他。
孙全友却道:“事已至此,现在追究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江小白猛然想起众人在土牢里的场景回溯。
“我记得饮酒时,有人出去催过菜,我忘了具体是谁了,大当家,你可还记得吗?”
“肖炎催的菜。”
江小白恍然有了印象。
“除了严六指,他的嫌疑最大,我离开聚义堂时,他只是昏迷,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命在,若真是他,我将来必为你报仇。”
刘异微微诧异,看来刚刚矬子在光头耳边耳语那几句很管用啊。
秃子在他死后仍然愿意继续为这句话买单。
孙全友却道:“不必,我说了,现在追究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刘异眼珠一转,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己刚刚曾为这矬子施过针,算是有点恩情,可他现在依然想杀了自己灭口。
这么心狠的人,怎么会白白放过害自己性命的人?
除非……
刘异自信一笑:“看来大当家认为凶手不是那个肖炎,你心中恐怕已经锁定什么人了,既然有人都承诺帮你报仇了,你为何还不肯讲出来呢?不如让我猜猜看这里面的缘由。”
“你敢?”孙全友威胁。
孙艳艳疑惑地盯着兄长:“到底是谁?”
“艳艳,替阿兄杀了他。”孙全友指了指刘异。
孙艳艳转头看向刘异。
刘异退后一步,坦然回视:“杀了我,你可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是谁害了你兄长。”
“好,那你说。”
江小白也淡淡看向刘异。
刘异拿出玩狼人杀的精神,开始捋条理,顺逻辑。
“根据目前我已知的,牛角虽是后来的,可已经排除嫌疑。肖炎曾出去过催菜,但大当家毒发时,他已经回到了聚义厅,基本也可以排除嫌疑。”
“那到底是谁?”孙艳艳急切道。
刘异又看向江小白:“是不是大当家毒发时,你们在聚义厅喝酒的全部头目都在?”
江小白肯定道:“没错,都在,一个没少。”
“所以这中间,你肯定漏掉了什么人,这人中间也曾进来过,后来又走了,但你完全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