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十月。
半年过去,孙策势力大涨,交州人口众多,孙策现在的手下已经有了五十万兵马。
孙策对手下各将和孙氏各人重新调整职务,准备从交州北上攻击益州。
任命孙贲为豫章太守,豫章军务大都督,总督豫章十万兵马,防备陆逊攻击豫章。
弟孙翊率领五万军马镇守江夏,长沙,桂阳三郡,防备刘表。
弟孙权为交州刺史,在张昭等人辅佐下,率领十万军马镇守交州。
自己和周瑜二人,亲率二十五万大军,带部将太史慈,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陈武,等人,直取益州。
大军出发前,汝南吕蒙,字子明,庐江丁奉,字承渊,东郡潘璋,字珪,琅琊徐盛,字向,等数员良将,听说孙权开设贤臣馆,于是不远千里,前来投奔孙权。
周瑜与众人一一交谈,大喜过望,向孙策进言道,“此数人皆良将也,还望主公重用之。”
孙策喜笑颜开,“我孙家二郎果然得天下英雄之望,引来如此多的人才,都来投靠。”
孙策对孙家的子弟,向来都是非常信任的,孙贲,孙辅,孙权,孙翊都得到孙策重用,对孙权也没有猜忌之心。
孙策的高兴是有道理的,吕蒙,潘璋,徐盛,丁奉四人,都不是孙策辖地的人才,而是从曹操和刘备的地盘,千里投奔而来,正说明了孙权得人望。
就连周瑜也不禁对孙权刮目相看,建造贤臣馆招揽人才,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
随后,孙策直接命吕蒙帮助孙权镇守交州,而潘璋,丁奉,徐盛等人,跟随孙策进攻益州。
首当其冲的,就是益州东南部的牂柯郡。
孙策选择从交州攻击益州,而不是先攻击荆州,再从荆州攻击益州,自然考虑到了牂柯郡复杂的民族势力和土着豪强。
这些地方的豪强,跟刘璋从来都不是一条心,但是,他们更不会跟孙策一条心。
毕竟小霸王之名,已经越来越响亮了。
那可真是打到哪里,就杀到哪里。
在孙策治下,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做平民,但凡想干什么欺压良民百姓的事的豪强,结局就是一个死字。在孙策这里,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
孙策明明是一个诸侯,也算是一个统治者,行的却是郅都,张汤,赵禹等酷吏那一套,别说是真正的豪强了,你就名字里面带个豪字或者强字,都有可能被孙策给砍了。
这样的人来打益州,那些本来和刘璋不对付的益州各地豪强瞬间变成了刘璋忠臣,紧紧团结在刘璋周围,反抗孙策的入侵。
很多孙策辖地下的豪强,都在想要是孙策突然横死就好了。
看看孙权,礼贤下士,如果孙策死了,孙权继承了孙策的地位,一定会跟豪强们握手言和。
当然,他们想的是,孙策死的越早越好,孙绍已经十二岁了,如果孙策现在死了,继承孙策基业的肯定是孙策重点培养的孙权,但要是再过几年,孙策肯定会培养孙绍,孙策死了,继承孙策地位的肯定就是孙绍了。
孙策攻击益州,并不是一帆风顺。几乎每个县城,每个隘口,都遇到了抵抗。
孙策也不在意,自从他在吴郡一顿屠杀后,就知道自己以后的征战不会顺利,想要一鼓而定几乎不可能。
不过他也后悔。
当年在吴郡,他偷偷发展了好几年,也就存了八万兵,还整天要跟那些地方豪强强颜欢笑,还被迫跟江东世家妥协。
现在呢,撕破脸皮后,才知道所谓的世家都是纸老虎,你跟他们玩阴谋诡计,迟早被他们玩死,一路砍过来,反而势力大涨。
只有砍掉了豪强,让官府和百姓之间直接沟通,才能让百姓和官府,都能过上好日子。
听到陆逊被江东世家刺杀的消息,孙策也是一身冷汗,这些人,让他们真的打仗治民,可以说一窍不通,但是搞这种事情,还真让人防不胜防。
孙策以前,经常只带几个随从出去打猎,属下就劝说过他,让他做好护卫工作,他还不以为然, 现在总算明白了属下的良苦用心,这些个亡命之徒,逼急了真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至于遇到了军事压力,孙策一点都不在乎。
慢慢打呗,一个郡一个郡一个县一个县打下去。
士燮兄弟统治交州数郡,已经几十年,没有战事,积累了无数粮食和财物,都便宜了孙策,让他没有粮食和经济之忧。
益州。
刘璋收到各郡被孙策攻打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
如今孙策声势之大,足以媲美北方三强,在南方诸侯的眼中,已经属于势不可挡的力量了。
原本以为孙策西征,吕布,曹操会从北面和南面给予牵制,不会坐看孙策壮大。
谁知孙策攻打江夏,长沙,桂阳,交州,前后几年时间,无论是吕布,还是曹操,都没有进行任何牵制,完全就是对孙策的壮大视之不理。
刘表已经丢掉了了荆州三郡和在交州的所有势力,而士燮更是投降了孙策。
虽然益州的南中数郡,从来未真心归附过刘璋,但至少,这几个郡名义上还是刘璋的地盘,如果归了孙策,只怕刘璋就支撑不了多久了。
虽然从北,从东进入益州都很困难,但如果从南中数郡来攻击益州,益州根本没有那么坚固。
尤其是,孙策的攻打,让南中各郡,瞬间就成了刘璋的坚定支持者。这对刘璋来说,虽然是天大的好事,但也增加了他必须固守南中的责任。
刘璋召集手下所有臣武将商量对策。
他的儿子刘循建议,“我们应该联合刘表,请刘表攻击交州或者江夏,只要让孙策后方不稳,然后我们再坚壁清野,必能让孙策无功而返。”
刘璋听到后,默然不语,确实,这是一个好办法,然而却很难办到。
原因无他,刘表和刘璋,别看都姓刘,都是刘氏宗亲,但实际上,彼此都视对方为最大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