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铏思索片刻,恍然道:
“因为宾客里面有一个人只是郑言的朋友,若以李烨的身份相邀,那个人就不一定会来了。”
不用点破这人是谁,所有人眼神齐刷刷看向刘异。
刘异赞许地朝裴铏笑笑。
“难怪你能写小说,这逻辑思维杠杠滴,估计你的智商开个根号也比别人高,巅峰期的霍金也不遑多让,你要是写探案系列,估计就没福尔摩斯什么事了。”
裴铏听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刘异是在鼓励自己创作吗?
莫非自己真有写作的才华?
心理学的霍桑效应在慢慢发酵。
其他士子则看向李烨,七嘴八舌地问:
“裴铏说的是真的吗?”
“你设宴是为邀请刘异吗?”
“那为何不直接请他?
李烨没有回答,他眼神始终锁定在刘异身上。
此刻他露出欣喜的笑容,突然开始啪啪击掌。
“彩,刘街使不愧为促成杀胡山大捷的少年英雄,治武功皆出类拔萃,一眼便识破了小可的障眼法。”
街使?
杀胡山大捷?
这两个词让众士子再次震撼。
既惊讶刘异小小年纪就做了金吾卫街使,更惊讶他竟是杀胡山大捷的功臣。
他们羡慕的直作牙花子。
李烨自甲板上站起身,走到刘异身前,叉手施礼。
“既然被刘街使识破,李烨也自当坦诚,我再介绍一下自己。鄙人出身赵郡李氏不假,我同时也是当朝三公之一李司徒家的季子。”
人群响起一阵抽气声。
士子们与李烨同窗多年,从不知道他是李德裕的儿子。
李德裕是谁?
那可是当朝宰相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李德裕家世代以门荫入仕,谁能想到他小儿子竟然走的是科举之路。
李烨回头对众同窗解释说:
“与诸位相识时,我没有欺骗大家,入读国子监时,我说家父微末之官,那时我父亲被贬到袁州做长史,不过才六品。”
众人尴尬呵呵。
心道可你父亲升官你也没更新信息啊。
刘异没有表现出过多惊讶,小声吐槽:
“这么喜欢装逼,你当条内裤算了。”
李烨疑惑:“你说什么?”
刘异语调轻松地回:
“我说李公子,幸会,幸会。”
在大唐,公子一词不能随便乱叫,特指相公之子。
相公就是宰相,只有宰相的儿子才配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