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宸委屈:“不是你说一定要让他把话听完,才可以出手吗?”
刚刚张鼠竟是徒手接的孙艳艳这一刀。
刀锋入骨,现在他整个左掌被小刀穿透,血流如注。
他不是不能避开,而是不想避,这是愚蠢的代价。
张鼠的突然出现,让孙艳艳措手不及,她像是被惊到了,竟没攻出第二招。
刘异对孙艳艳隔空大喊:“我早告诉你了,我兄弟不会答应的。”
孙艳艳没理他,看向面前的人,不可置信地问:
“九郎,你何时来的?你……你都听到了?”
“刚好听到你说我自作多情。”
“……”
孙艳艳神色复杂,却没有开口辩解,更没有将小刀拔出来,就这样任其插在张鼠手掌上。
此刻,张鼠面如寒霜,连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丝丝冰冷。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日你在刀枪采买,我一眼便认出了。”
“我这么好认么?”
“一眼大一眼小,好认。”
张鼠这次没有争辩,说自己那是内双。
“你不惜以毁掉自己清白为代价,只为诱我上钩?”
“是。”
“这些日子相处,你的温柔、善良、体贴,都是装的?”
“不错。”
“你原计划何时杀我?”
孙艳艳沉默一会,最后答道:“你是最后一个。”
男子苦笑:“原来如此,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将我放到最后一个杀?”
孙艳艳久久没再说话。
张鼠忽然换上一副决绝神情。
“天陵山上对决时,之所以让你占了上风,是因为我惯不会对女子下狠手,但今天不会了。”
他把插在自己手掌的小刀一点一点拔出,速度慢得人怀疑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其实拔刀越慢,痛楚越深,程度不亚
于钝刀割肉。
可张鼠神色木然,期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是从别人身上拔刀。
等刀完全抽出来,汩汩血水顺着手掌窟窿流得更盛。
张鼠无视左手伤口,用另一只手将血淋淋的小刀握在手里,充当自己兵器。
“来,我们一对一再战一局。”
蹲在墙角的观战二人组,此刻无比默契地摇头叹息。
“异兄长,你朋友是不是头脑不好?”郑宸小声问。
刘异深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