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刘异四年前在洛阳匆匆见过一面。
这几年刘异面貌虽有变化,但只是微调。
郑颢一眼便确认了他的身份。
郑颢眼含怒火,将手中的重重扔到案牍上,冷声讥讽:
“驸马爷新婚燕尔,不去陪你的公主娇妻,跑来我家里作甚?
“我来向你要个答案。”刘异回。
郑颢冷哼一声。
“对于负心薄幸之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他面朝屋外大喊,“符云飞。”
符云飞一秒闪进屋里,叉手回应:
“阿郎。”
“把这个不速之客给我轰出去。”
刘异急切大声问道:
“郑颢,我来只想知道郑宸是不是遇到了性命之危?”
郑颢抄起桌面上最厚一本,朝刘异狠狠砸过来。
刘异没有闪躲。
一本精装的《吕氏春秋》砸中他的胸膛,发出沉闷‘嘭’一声,又落到地上。
刘异重复问道:“是,或不是?”
郑颢重复喊道:“轰出去。”
符云飞尴尬站在原地,他正犹豫要不要动手赶人时,郑就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反手插上门。
符云飞站在门外暗暗松口气,还是三郎体贴。
屋里郑就看了眼刘异,叹口气,讷讷走向兄长。
他走到案前,近距离劝郑颢:
“阿兄,刘异能这么问想必已经知道端倪,我们也不算对宸儿失信,不如告诉他吧。”
郑颢‘啪’地一巴掌拍桌子上,厉声斥责:
“你傻了吗,他刚刚尚公主,已经跟宸儿没有关系了,他如今是大唐驸马,告诉他又有何用?”
刘异大步走过来,扒拉开郑就,揪住郑颢的衣服前襟。
“我跟郑宸有关系时,你也一句屁都没放,我诚心诚意过来问你,你若你再敢隐瞒,我就让你落地成盒。”
郑颢亦是练家子,三招两式挣脱开刘异的束缚。
“落地成海我也不怕你。”
刘异又要动手时,被郑就以身挡住。
“不是我们不想说,是郑宸以死威胁,我们都发过毒誓的,不能告诉你。”
“到底发生了何事?”刘异直视郑就的眼睛,“真是狗皇帝要用郑宸的性命炼精化气?”
郑就听到“炼精化气”四个字,突然双目喷火,额头青筋暴起,嘴里不停低声咒骂:“畜生、畜生……”
刘异蓦然惊醒,这一幕他好像见过。
上次他和张鼠将郑就堵在万景楼里逼问郑宸下落时,他无意中提到“得道飞升”一词,当时郑就跟摸电门一样,忽然变得情绪激动,就是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