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回了谢府,谢辛年便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凤灼华问:“你怎么想到的这个主意?”
谢辛年低着头道:“早上母亲过来,我无人商议,便就说秃了嘴。”
凤灼华皱眉,问:“她知晓谢江盛的事了?”
谢辛年摇头,摊开手,给凤灼华看伤口,道:“她以为我要动上次刺伤我的人。”
凤灼华不知道谢辛年还有被刺伤的事,看了看他手上的伤,看的出来当时伤的不轻。洛明霜不知道最好,能想到买凶杀人也是一种办法,道:“你既然有了主意,就得想好怎么担事,我把你三叔的人手给你,以后你得自个儿学着长大,独当一面。”
“我知道。”
“还有,我与长辈说的是你三叔与你一道收账,年底回来,你还得找个借口说你三叔在外做什么事拌住脚回不来。”说完一顿,她上次是说谢允霄受伤了,道:“你三叔受伤的事,只有你已知晓,家中老人还不知晓。”
谢辛年点头,还是道:“我知晓了。”随后看着凤灼华道:“以后,三婶和三叔的孩子都由我来照应着。”他面无表情,没多问,却如此说了。
凤灼华感觉这孩子许是知道什么,弯唇,受了他这份心,道:“不用你照应,你三叔给我们留好了路。”这么多的生意,吃喝不愁。
话不用说透,谢辛年却是红了眼,道:“照应三婶是我的事。”随后走了。
凤灼华看着谢辛年,以前对他不多了解,今日看,洛明霜也是有福的。
谢辛年去找了谢江盛,说是很多事不懂,叫谢江盛陪着去收账,谢江盛一开始还拿乔不肯,记着上次装醉打他的事,对着谢辛年骂了老半天,杂种杂碎都骂出来了,谢辛年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有着无奈求人的姿态。等着老头骂完,随后谢二老爷自己给了自己台阶,同意了。
谢辛年走前,凤灼华对着谢辛年介绍道:“这是聪掌柜,也是老掌柜,你不懂就问他,他是你三叔的好友,生意上也懂的比你多,出门在外,不懂都可以问他。”
谢辛年点头道:“我知道了。”
胡聪对着谢辛年道:“你三叔都不敢把谢江盛带身边,你小子是怎么想的?”他说话随意,没有那些掌柜要敬着东家的意思。
凤灼华道:“胡聪你可以百分百信任。”
谢辛年看了看胡聪,看着确实有几分安全感,有几分三叔的那种沉着的感觉,道:“我有自己的用意。”
什么用意要把老虎养在身边?一个羊崽子还能把老虎怎么着?他道:“你不说便罢,拿着谢府印信,这个谢府就成了壳,对谢江盛不重要,你这一路估计不会太平。”
谢辛年坚定道:“我会守好谢府。”
胡聪看了看谢辛年,倒是有趣,道:“成,这次我们一道出门,谢府之前教你数术的掌柜你都带上,之前你三叔自个儿算数厉害,凡事亲力亲为,以后你把找错处的事交给那些个掌柜,寻到一处奖励五十两,你只管算总数就成,如此你一路就轻松很多。”
谢辛年不禁道:“还能这么办事?”
胡聪翻个白眼道:“如你三叔一般 ,一般人早累死了,我看别人家的老板都没这么多事,学就学东家该有的样子,震慑住底下人就成。”
的确看这些账目都得花去大半心神和时间,只收银子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道:“就听聪掌柜的吧。”
风灼华看着弯唇,胡聪越看越像个谋士。
凤灼华拿出一万两给谢辛年道:“这是买命钱,你管着账,又在谢江盛眼皮底下。也不能私挪银子,这些你拿着,银子不够,就问聪掌柜借。”
谢辛年没买过命,收下银票,道:“知道了。”
一万两不小,谢江盛的命也就值这么多了。
胡聪听着就能猜出个大概,谢允霄仁慈,把自己给搭进去,这小子倒是狠的下心,如此也好。
走的这天
队伍很大,飞羽院带朝的就留了三个,带着新来的人手开始管飞羽院,其余的人都给了谢辛年,加上谢江盛自己的人手,各个都骑着马,队伍很壮观,论汴京谁有这实力,除了谢家,就没有别人了。
一队人马走的时候,凤灼华和洛明霜都在门口看着,都没有多话,一行人只有眼神交流。
谢江盛和凤灼华对视都是不好惹的眼神,谢江盛眯着眼,凤灼华也能接着,眼眸犀利,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