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王庭内乱之事愈加复杂,恪迪王子以前鞑靼王临终手令称王,而离大位仅仅一步之遥的阔么素,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王兄,你疯了…”
大王女挺着六月孕肚,看着眼前陌生的兄长。
“你不会懂的,王妹,这王位是父亲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阔么素双眼赤红,他刚刚用自己的印鉴加盖一封手,这封信将由信使送往大禹京都。
他想借助大禹皇族之力,登上梦寐已久的王位。
“可是大禹皇帝怎么会平白帮助我们,必有代价”
可能这个代价会像一只诱饵一般,等他们吞吃肚子里后,腹内如绞无法反悔自救。
“那又如何,要土地?要臣服?王妹…”
阔么素近乎残忍的说“我们如果输了,母亲、你我,所有依附于我们的部落,只有死路…”
大王女沉默,她知道王兄说的是事实,但又怎么心甘情愿的将鞑靼的东西送出去。
“一步踏错,步步惊心,…王妹,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他不再解释,将信笺装在匣中,秘密护送前往大禹。
“夫人,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隔着远远的帐篷,半月一次的集市依旧热闹,听着木九还是抱怨的话,朱雀有些好笑。
小九虽然不懂这些争权夺利之事,但这大王女封地如常热闹,热闹之下,汹涌的浪潮在无声怒号。
“夫人,我回来了”
隋理打理好布满尘土的衣服,一去半月时间,最担心的就是夫人与小少主的安危。
“隋大哥经久不归,可是事有变故?”
这半月时间可让朱雀急坏了。
“夫人所托之物直接由肃王呈递京都,我属下在西凌城等待消息”
呈递京都?虽然这个东西重要,但自己也没有确切把握,就要上达天听吗?
“圣上没有回信,只让夫人全当不知此事,其他都由少主处置”
看来皇帝这是有法子在想,只是还没有十分的把握。
“好吧,那咱们还是全力处理采收的棉花,我看…”
几人迅速投入到要处理的农事上面,采棉之事最为紧要。
十月的草原已现萧瑟之象,朱雀带着所有人出发来到了今天要采摘的棉花地。
这一片的棉花是今年选中的几块‘实验田’中唯一有成熟棉花的,但远远一看,朱雀就知道这今年的产量是不行的。
这采摘棉花可有说头,想起之前在学校试验田中的痛苦经历。
老式的劳保手套现在是找不到的,大家戴着羊皮的、牛皮的小手套。
腰间挂着的是敞口的牛皮袋,手上使力,将棉花壳摘下,放进腰间口袋之中。
历经三天的采摘,等帐篷外被堆满了采下来带壳的棉花,经过晾晒才好分离。
“夫人,不好了, 少主来了···”
朱雀正在研究怎么样才能够更快的选育棉花晒种的时候,木九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这个时间阚大哥怎么会来?大禹可是和鞑靼立下盟誓互相不会越过国界一步呀?
朱雀满肚子的疑问在见到阚御的那一瞬间都忘了。
两人几乎是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就算是小西也已经依稀不记得父亲的模样。